錢沱沱心裡盤算著該換個什麼樣的方式整治他,麵上仍是一片冰冷。
“我們委座……”
陸仁甲仍然用諂媚的表情和語氣,替他的上峰說著上峰的上峰好話。
“打住!你們委座心裡怎麼想的,我知道。”
錢沱沱壓根就不耐煩聽他說這些廢話,橫了他一眼打斷他。
“是是,您英明神武。”
陸仁甲訕笑著縮了縮脖子。
錢沱沱眼神涼涼道:“回去告訴你們委座,想要我和他合作可以,隻需要答應我三個條件。”
“第一,和宋三小姐離婚,以後永不見麵。並在各媒體把他哄前妻離婚時說的誓言公布出來。”
“第二,親手斃了顧某人,戴老板。把人頭拍照發布在報紙上。”
“第三,他能長出五寸長的頭發。我說的是滿頭,不是局部!”
三個條件,聽得陸仁甲瞠目結舌,冷汗順著額角滑下。
這……這……委座怎麼可能答應!
誰不知道,他能走到今天,不敢說全靠宋家,起碼大部分也是靠宋家。
和宋三小姐離婚?
隻怕婚還沒有離成,他就變成窮光蛋滾蛋了。
第二更不可能,顧某人和戴老板都是他的心腹愛將可以說是左膀右臂。
他絕對不可能做出自斷臂膀的事情。
第三就更更更不可能了!
委座他雖然不是光頭,他有頭發。
可是他的頭發真長不長!
原因就是他年輕的時候玩的花,染上了病,導致頭發斑禿,才索性留超短發,看上去就和光頭一樣。
“這這,能不能夠高抬貴手換其他的條件呢?”
錢沱沱冷笑一聲,“沒得談。就這三個。能做到,我絕不食言,和他合作。做不到,哼哼!”
陸仁甲大冬天整個後背都濕透了。
他覺得,這個海外特派員也太狠了些!
文常眼神如刀,他怕一陣也就過了。
可是他要是真的敢把她的要求轉達,委座必定不會放過他。
倒黴!
真是倒黴透了!
“撲哧。”
挨著王鐵山站的王有根實在是忍不住笑出聲,被王鐵山狠狠瞪了一眼。
這樣嚴肅的場合,你居然還敢笑?
好吧,他忍笑也忍得很辛苦。
剛聽到錢沱沱說“隻要答應我三個條件”時,他心緊了緊。
哪怕他知道衛同誌是自己同誌,絕對不可能和那頭合作。
但當他聽完三個條件後,他就知道衛同誌還是那個狠人。
殺人誅心!
錢沱沱並沒有看王有根,想笑就笑唄,沒關係。
“您……您……”
陸仁甲結結巴巴想要請求她高抬貴手,但是卻說不出一句完整話。
錢沱沱露出一個惡劣笑容,被變聲器改過的冰冷機械聲仿佛毒蛇一樣,鑽到陸仁甲耳朵裡,衝他大腦吐毒液:
“為表誠意,我可以給你演示一下我和我背後的組織,能提供些什麼。”
她開始從放在一邊的背包裡麵拿出一樣又一樣的東西。
有壓縮餅乾,有牛肉罐頭,水果罐頭等等。
又拿出沒有標識的瓶裝礦泉水。
接著是幾板藥。
陸仁甲眼神愣愣看著這些東西,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。
“嘗嘗。”
錢沱沱嘴角掛著壞笑,把一包三大塊壓縮餅乾丟給陸仁甲。
陸仁甲接過,猶豫了幾秒以後,伸手從打開的袋子裡麵拿出一塊壓縮餅乾,咬了一口。
有點硬不好咬。
但是入口之後,他眼睛亮了起來。
好吃!
彆看這東西咬著硬,但是是好東西呀!
一下子就能夠嘗得出來裡麵有油有糖。
“吃完。”
錢沱沱冰冷的機械音下著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