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枕書笑吟吟拍下她的頭:“哪裡瘦了?”
又理理她耳邊碎發,“倒是你瘦了好多。”
忘了說,許枕書也是這個時代的高個子,身高一米七。
錢沱沱撅嘴:“才沒呢。你還沒回答我,怎麼不給我回信?”
許枕書微笑道:“我給你道歉。不是我不想回,前段時間我是真沒空。”
“啊,那麼忙的嗎?和我說說唄。”
這時陳大旅長不得不出麵當打斷她們敘舊的“惡人”。
“咳,衛同誌,許同誌,還是先進去再說吧。”
錢沱沱臉上閃過抹不好意思,她光顧著和枕書姐說話,都把他忘在一邊啦。
四人去到專門給錢沱沱準備的“包間”,陳大旅長和王鐵山在一邊喝茶聊天,她們則是繼續嘰嘰咕咕說個不停。
“真的?以後你都在延了?”
“暫時是這樣。”
原來許枕書被調入藝術學院,當舞蹈老師兼演員。
但保留軍籍。
以後說不定肩膀上的花比同時期的人高。
許枕書當然是特地調過來的,隻因為她是錢沱沱目前唯一願意與之真心相交的朋友。
沒有和她說錢沱沱的特殊,也沒有特意叮囑她要和錢沱沱保持友誼。
更沒有和她說原因,隻讓她好好在延工作。
大先生算是看出來了,這小鬼和誰都能相處很好,但能和她成為真朋友的,隻能說百裡挑一。
許枕書,就是這個“一”。
他知道她不怕孤獨,可他也擔心她。
人是群居動物,她還是要有朋友,可以不多,一個兩個都行。
但得有。
在她想分享的時候有人和她一起分享,她不高興的時候,有朋友遞上手帕。
他們是長輩,有些事,有些東西,不方便。
“真是太好了!枕書姐,我也要在延好長一段時間,以後咱們就可以時常見麵了!”
錢沱沱壓根沒想到,許枕書調過來是因為她,還替好友高興呢。
許枕書輕輕點頭,眼裡帶著溫潤的光:“嗯,我也很高興。”
她又說給她安排的是單身宿舍,隻要錢沱沱來,就給她做好吃的。
聽得錢沱沱直吸溜口水,抱著她胳膊撒嬌說要吃她拿手好菜。
好友相聚,總是有說不完的話。
陳大旅長也不能一直陪著她們,笑著說了兩句去忙了。
王鐵山留下來,隻覺得滿腦子都是嘰嘰喳喳。
媽也,他知道衛同誌能說,可沒想到這麼能說!
恍惚之間,他想起似乎他以前也是一個愛說,且不會讓話掉上的人來著。
什麼時候開始,他變得沉默了呢?
“衛同誌,要開飯了。”
王鐵山出去一趟,回來通知要吃年夜飯了。
錢沱沱看看表,呀,都四點半了呀!
不知不覺,和枕書姐聊了這麼久——害得枕書姐都沒有吃午飯!
許枕書笑吟吟道:“我這嘴呀,一直都沒有停過,真不餓。”
他們是沒吃午飯,可各種小蛋糕、飲品、糖、水果沒少吃。
全都是王鐵山這位好同誌,借口“出去拿”的。
“走,我們去吃飯。活動結束,今天我就和你住。歡不歡迎?”
“當然歡迎,我呀,掃榻相迎你可滿意?”
“滿意,非常滿意。”
她們說笑著去臨時充當宴廳的禮堂吃飯。
許枕書也有位置,不過不是和錢沱沱一塊兒,而是和藝術學院的院長、老師們坐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