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梁瑞再次醒來,發現他躺在一輛平穩行駛的車上。
“醒了?哎,早知道你還虛著,就不讓你去參加大會了。”
武免坐在他身邊,看到他醒來邊說邊給他端了杯水。
“謝謝。這車?”
梁瑞過水就著武免的手喝了幾口,撐起身體打量著車內部。
這和他見過、坐過的車都完全不同!
車內空間很大,裡麵放的不是普通椅子,除了他躺的窄床外,旁邊還有桌子和小凳子,以及一些他認識的,不認識的家具擺設。
“哦,因為我們要開拔了,怕你受不住,陳司令特地給你安排了這輛車。”
梁瑞心底流過一股暖流,同時也被八路的豪氣驚到。
八路……現在條件這麼好了嗎?
他伸手拉開窗簾,默默看著窗外倒退的景色。
武免也不說話,眼神也看著窗外。
“這叫什麼車?”
梁瑞突然問了一句。
“聽說叫‘保姆車’。據說還有一種功能更齊全的車,我還沒見過。”
車內又沉默下來。
梁瑞又想到他暈過去之前的靈魂問題:大隊長,真的能救國嗎?
他認真思考,並且和武免進行深層次的討論。
最終得出什麼結論,不言而喻。
且說錢沱沱要和陳旅長道彆了。
她這次出來可不隻是為了“玩”,而是為了出心中那口惡氣!
儘管一路上她替大隊長和四大家族揚名,但,這還不夠!
她要去他的大本營捅他心窩子!
原本文常給她安排的路線是,她與陳旅長會合,再由陳旅長送她去山城邊。
可由於收編了武部,陳旅長不能隻管收不管理,他還得送他們回根據地呢!
那五千老兵他可眼饞了,舍不得“拱手讓人”。
所以錢沱沱隻能與他分彆,獨自踏上通往山城的路。
臨離彆前,她想請所有人吃一餐飯。
“請吃飯,好事呀!完全可以,我批準了。”
陳旅長不以為意,她請吃的時候多啦,感謝這位金疙瘩慷慨。
“我的意思是,得請你幫忙……”
她想請大家吃新加入戰士們的家鄉菜。
但是陳旅長麾下的炊事員不擅長做。
還得新戰士們自己來。
“哦,應該沒問題。我去溝通。”
陳旅長認為這是小事,馬上安排人去溝通問詢。
很快得到結果:新戰士裡有會做菜的,他們還表示他們都做得很好。
“那就好。”
中午飯時,新加入的戰士們個個都伸長脖子等著。
香,真是太香了!
好久都沒有吃到家鄉味了呀!
光是聞,他們就知道有什麼好吃的:
臘肉香腸獨有的香味一個勁往鼻孔裡鑽;
回鍋肉的香味裹著蒜苗的氣息撲麵而來;
辣中帶酸的是剁椒肉片;還有湘味紅燒肉……
最讓黔籍戰士們高興的是,還特地給他們準備了一小鍋酸菜豆米。
黔人三人不吃酸,走路“打川川”!
一縱、二縱的戰士們大多都是華北人,倒也吃得習慣。
大家打了飯,找個地方三三兩兩或是站著,或是蹲著,說說笑笑就把飯吃完了。
錢沱沱端著碗在戰士們旁邊默默吃著,聽著他們吹牛聊天,聽著他們時不時發出的大笑聲。
“願你們以後都能像今天這樣,平安喜樂。”
她默默吃完飯,和陳旅長告彆後,與孟星義一起,帶著王鐵山他們繼續南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