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沱沱一口答應明天去送藥。
“東峰基地”不在延,而是在延甘交界深山裡。
唉!
現在我兔的地盤太小了,並且群狼環伺。
以延為中心點,北有小鬼子,西有三馬,南有大隊長,東則是小鬼子、中央軍、晉綏軍等等勢力犬牙交錯。
讓錢沱沱想不明白的是,都已經一年多了,咱已經發展到“武德充沛”,為什麼還有不少土匪?!
三五九旅衛戍邊區,現在最大的作用不是和頑軍作戰鬥,而是——
剿匪!
他們就不怕死嗎?
他們瞎啊,離延很近的胡仲藍都不敢有動作,他們一群烏合之眾怎麼敢的?
她問了大先生這個問題。
大先生目帶傷感道:“一是無知者無畏。二是利欲熏心。”
前者無知者無畏,那些土匪多是被逼入絕境的流民,不知時局大勢,隻憑一股蠻勁苟活。
甭管是什麼原因,他們不相信任何當權者,隻認為“豁出去了,活一天算一天,享受一天算一天。”
這種人,大先生覺得還有救,讓衛戍部隊清剿的時候手下留情。
好好教育,能救一個算一個。
而另一種,就是完完全全的惡棍了。
他們不願意過正常人的生活,隻幻想著“拉山頭成為山大王”,在這亂世裡過安逸日子。
這種土匪成員基本都是不願意乾活隻想吃現成飯、偷奸耍滑、心腸惡毒之人。
匪首通常都是抱著僥幸心理手黑手辣之輩。
一句話,正常人有的三觀他們沒有。
他們隻有殺人越貨、大秤分金銀的低劣思想。
對後者,哪怕是胸懷天下的大先生,都容忍不了,下令遇到的這種土匪,一定要“除惡務儘”。
他對錢沱沱歎道:“他們就好比是身體上的毒瘤,毒瘤是治不好的,隻能切除。還得防止毒瘤複發。”
錢沱沱隻能乾巴巴安慰。
她能說啥?
說這種問題一直都沒辦法根治?
土匪在現代,隻不過是換了個名稱而已。
小姐姐吃燒烤被騷擾被打;隻因妒忌,十幾年不許鄰居建新屋,鄰居隻要一動工,便去撒潑耍無賴甚至強拆人家的地基;
見人承包土地種植眼紅,“我們隻是撿土裡殘餘”。
明目張膽開著車,闖到寡婦家,把人家辛辛苦苦養的大鵝搶走……
“好啦,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。明天我讓人去接你。”
大先生看出她有心事,肯定是關於未來某些不好的方麵,不過他現在沒細問,讓她早點回去休息。
“好的。”
錢沱沱老實回去睡覺。
不過回去後她也沒馬上睡,明天晚上就能到達“東峰基地”,見到這位以為自己是普通人的天才,她要準備點什麼禮物才好呢?
“有了!”
錢沱沱想到了合適的禮物,先選好下單這才睡下。
她才睡了四個多小時就被電話吵醒了。
大先生打來了,告訴她“計劃臨時有變,不讓人接你了,你和王鐵山自己去。我已經和那邊打了招呼,你們直接過去就行。”
錢沱沱趕緊起來,洗漱化偽妝。
“出發!”
他們上了全封閉山貓車,朝著大先生用短信發來的地址出發。
另一邊,東峰基地內。
微積分大佬,也就是錢沱沱今天要見的這位天才,也知道了“衛冉同誌今晚抵達見麵”的消息。
為了保證基地裡科學家的安全,也為了本文不被關黑,所以在這裡工作生活的大佬們,用的是代號。
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