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昭的貪生怕死讓簡悅不屑至極。
她前世竟為了這個廢物落得那樣淒慘的下場,簡悅不屑的輕嗤了一聲。
“玩笑?可我覺得一點兒都不好笑啊。”
簡悅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與決絕,仿佛冬日裡的寒風,刺骨而凜冽。
簡昭強壓下心頭的怨恨,吞了吞口水,勉強擠出一抹笑。
“那.......那你想怎麼樣!”
簡悅的眼中閃爍著愉悅的光芒,仿佛一隻貓在戲耍到手的老鼠。
“哥哥不是說,做錯了事就要接受懲罰嗎?我也不要哥哥向我下跪道歉了......”
簡昭心頭一鬆,他就說嘛,簡悅一向膽小懦弱,就算是現在敢反抗,也不敢真的拿他怎麼樣。
然而,簡悅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如墜冰窖。
“我看哥哥的頭發也不錯,我挺喜歡的,不如就剪下來做個收藏吧。”
簡昭雙眸猛地瞪大,眼底滿是驚恐和惱怒。
“不.....不行......簡悅,你敢!”
簡昭威脅的話剛出口,剪刀已經無情地落在他的頭頂,伴隨著哢嚓聲,一縷縷頭發掉落在肩頭,散落在地。
簡悅邊剪,還邊好心的提醒。
“哥哥可千萬彆亂動哦,剪刀無眼,傷到你可不好了。”
下一瞬,似是印證簡悅的話,剪刀剛好劃過頭皮,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。
“啊……”
鮮血瞬間湧出,緩緩滑下,順著額頭滑至鼻尖,痛的簡昭倒吸了一口冷氣,痛呼出聲。
簡昭臉上瞬間布滿了冷汗,疼痛與恐懼交織在一起,怕簡悅再不小心手抖,要了他的命,竟然強忍著不敢痛呼出聲。
他沒想到簡悅真的會動手,更沒想到她會如此瘋狂。
刺目的鮮紅沒有讓簡悅有絲毫的停頓和退縮,反而愈發的興奮。
怪不得,怪不得上一世無論她如何求饒,簡昭依然毫不留情的剃了她的頭發。
原來看著彆人痛苦,流血,看著彆人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,看著彆人恨透了你,卻拿你沒辦法,竟是如此暢快淋漓。
思及此,簡悅手中的剪刀揮舞得越發迅速,毫無章法的將簡昭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頭發,一寸寸的剪掉。
剪刀所過之處,像是被狗啃了一般,甚至絲毫不顧及粗魯的動作是否會傷到他,劃出道道深深淺淺的傷口。
“悅悅,你住手……你住手,你不能這樣?”
簡昭的聲音帶著絕望的顫抖,他試圖用兄妹之情喚醒簡悅的理智。
“悅悅,我們是兄妹,你放開哥哥,剛才的事哥哥就不跟你計較了。”
不計較了?
她剛才也不想計較的。
是簡昭非要找事,現在他說不想計較了,她就必須答應嗎?
憑什麼?
簡悅冷冷地笑了一聲,手中的剪刀怕片刻不曾停歇,揮舞的更快了幾分。
“剛才你為了一個外人,要懲罰我的時候,怎麼沒想起來我們是兄妹?”
上一世,她就是看重他們之間的親情,才被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拿捏,傷害。
簡悅的眼神中充滿了冷漠與決絕,她已經不再是那個被親情束縛的傻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