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悅聞言,這才像是迫不得已一般,躊躇著緩緩道:“哥哥最近不知道跟什麼人走得近,學人家剃光頭,還想要紋身,我阻止他,他就對我動手,還用刀傷了我,說是......說是警告我不要多管閒事。”
簡昭一聽,頓時怒不可遏,咆哮道:“簡悅,你個賤人,竟然顛倒黑白!”
簡悅似乎被他的怒吼嚇到,身子微微一顫。
但仍鼓起勇氣說道:“爸,我說的句句屬實,如果你不信,你可以讓哥哥摘掉假發一看就知道了。”
此言一出,簡文鈞冷沉的目光如利劍一般聚焦在簡昭的頭上。
昨天簡悅將簡昭的頭發剃光,還在他頭皮上刻了個“罰”字,簡昭自覺顏麵掃地,所以今天出門時特意戴了頂假發遮擋。
至於頭上劃得那個字,他也已經跑到紋身店用紋身遮蓋住了。
自從重生以來,簡悅就做好了與簡昭和阮茵茵幾人之間不死不休的準備,自然要讓人盯著簡昭,所以今天簡昭的動向,自然有人跟他彙報。
簡昭聞言,臉色驟變,下意識地伸手撫上頭頂,眼神閃爍不定,倒不是心虛,而是感到憤怒和羞恥。
畢竟,他一個大男人被自己的妹妹剃了光頭,實在是太丟臉了。
簡文鈞見狀,臉色瞬間陰沉如水,怒喝道:
“悅悅說的是不是真的?”
簡昭支吾半天,不敢作答。
簡文鈞氣急,猛地伸手,一把扯下了簡昭的假發。
燈光下,幾人眼前頓時一亮,一個光溜溜的腦袋赫然出現在眼前。
更引人注目的是,簡昭的頭皮上包著紗布,紗布周圍還隱約可見紋身的痕跡。
簡文鈞見狀,怒火中燒,抬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簡昭的臉上。
“混賬東西!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,哪裡還有半點簡家繼承人的樣子!”
在商界混,不論內裡怎麼折騰,有什麼肮臟的癖好,表麵上都必須維持著斯文正派的形象。
簡文鈞雖然平日裡提倡創新,要順應時代,可內心裡是再傳統不過的人。
他培養了簡昭這麼多年,就是等著簡昭接班,可簡昭如今卻剃了光頭、紋了身,跟個混混一樣,簡直就是在挑戰他的底線。
簡昭被打得有些發懵,但很快便回過神來,開始狡辯:
“爸,不是這樣的,是簡悅,是簡悅剃了我的頭發,還在我頭上刺字,不然我也不會去紋身,都是她害我的。”
簡昭知道簡文鈞是真的動怒了,隻能老實交代。
簡悅心中冷笑連連,臉上卻裝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,楚楚可憐的樣子。
“哥哥,明明是你自己聽了彆人的話,說剃光頭很有男人味,非要鬨著剃光頭、紋身。怎麼就成了我害你呢?
而且,我還阻止你來著,結果你一刀就劃傷了我。現在你怎麼能全賴到我頭上呢?”
說著,簡悅輕輕拉開衣領,露出肩窩上包紮好的傷口。
簡文鈞見狀,又是一驚。
簡昭連忙反駁:
“你胡說!明明是你自己劃傷的,你竟然敢誣陷我。”
正在這時,換好衣服的葉晗影走了進來,一眼就看到了簡悅肩窩處的傷口,連忙上前拉住簡悅,仔細檢查她的傷口。
隻見紗布上還殘留著鮮紅的血跡,葉晗影心疼得眼淚直打轉。
“悅悅,你怎麼會傷的這麼重,剛才怎麼沒告訴媽媽,媽媽這就送你去醫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