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陳勇將衣領扯下了一些,露出了肩膀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。
原本隻是由鋼筆紮傷的小口,此刻卻已惡化成一條深可見骨、猙獰可怖的大裂痕,似是被利刃劃開一般,令人不寒而栗。
傷口周圍泛著紅腫,隱約可見肉芽外翻,其嚴重性不言而喻。
陳勇將幾人的震驚之色儘收眼底,這才拉好衣領,狀似委屈又倔強的道:
“我受傷,流了很多血,根本追不上小姐,更彆說阻止她了。但是我受傷都是小事,我怕小姐出事,一直心裡不踏實,所以隻能回來跟少爺稟報了此事。”
陳勇的話音剛落,簡昭立馬高聲質問。
“簡悅,證據已經擺在這兒了,你小小年紀不學好,這麼晚到底跟哪個野男人鬼混去了,你難道還想否認?”
簡昭眼底劃過一抹陰冷的笑,他倒要看看簡悅要怎麼跟爸媽解釋。
水晶吊燈在客廳投下慘白的光,簡悅單薄的身影被籠在陰影裡。
她垂眸把玩著腕間銀鏈,金屬冷光倒映出陳勇猙獰的傷口,要不是她是親身經曆者,怕是真要被陳勇這一番做派給騙了。
簡悅挑眉,陳勇還真會顛倒黑白。
她衣服淩亂?
跟男生不清不楚?
這不就是想告訴爸媽她不檢點嗎?
怎麼不乾脆說他捉奸在床得了!
而且,那傷口......
就是不知道簡昭給了陳勇多少好處,讓他費這麼多心思來陷害她。
陳勇說完,視線朝著簡悅的方向瞥了過來,正好與簡悅的目光四目相對。
陳勇眼底滿是憤怒、陰鷙還有得意和挑釁,沒有半點兒對主人的尊敬。
簡悅麵上一臉疑惑和慌亂,心裡卻是一片平靜。
看來,今天給陳勇的教訓還是不夠,沒有讓他認清楚自己的位置,所以才敢一而再,再而三給她找麻煩。
既然如此,那她就一次性解決好了。
“陳叔口口聲聲說我跟男生不清不楚,你確定你真的看到了?”
陳勇梗著脖子點了點頭,混著煙臭的熱氣噴在簡悅的臉上:
“當然!而且跟在你身後那男生褲鏈都沒拉好,不用想就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……”
似是覺得態度不對,連忙換了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,語重心長道:
“小姐,你也彆怪我,我也是為你著想,女孩子還是要自尊自愛些好,我也是怕你走了歧路,做了錯事,才不得不將這事兒告訴老板和夫人的。”
簡悅嗤笑一聲,好一個為了她好。
為她好就是讓她背上不知廉恥,未成年就與男人廝混的汙名?
那他的好,她還真是消受不起。
“既然陳叔說得這般信誓旦旦......
簡悅忽然輕笑一聲,眼底泛起寒芒,不如直接說出那個男生的名字?我們也好一起去學校對峙一下,畢竟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誰跟我鬼混,還如此親密,陳叔卻看到了,我也很是好奇呢。”
陳勇雙眸一顫,明顯一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