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阮茵茵,你腦子進水了吧?哪裡都有你!白棠是我同桌,我哪有羞辱她?要你像條瘋狗一樣亂咬人。怎麼,你家住太平洋啊,管這麼寬!”
簡悅發現,重生以後,她好像越來越放飛自我了,說話越來越粗俗。
不過,這樣說話的感覺真是太得勁兒了!
被簡悅毫不留情地懟了回來,阮茵茵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,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似的,委屈得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。
“我隻是說了實話,你何必惱羞成怒開始罵人。白棠是你的同桌,又不是你家的傭人,你怎麼能讓她幫你跑腿呢,你以為家裡有錢就能隨意羞辱彆人嗎?”
說著,阮茵茵伸手拉住白棠的手,同情地看向她,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受欺負的野貓野狗一樣:
“白棠,你不用害怕簡悅,我們都知道你委屈,簡悅家裡是有錢,可這樣使喚你,實在是太不應該了,我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,讓她當眾給你道歉。”
白棠嘴角抽了抽,心裡暗罵阮茵茵真是個攪屎棍,竟然妨礙她掙錢。
怕彆人誤會簡悅,她連忙甩開阮茵茵的手,解釋道:
“這是我和悅悅之間的事,你少摻和!而且,幫悅悅跑腿是我自願的,她根本沒有欺負我。”
她甚至都恨不得將簡悅當成活菩薩供起來,阮茵茵懂個屁!
她家重男輕女,雖然她考上了高中,但學費全靠獎學金支撐,生活費父母更是吝嗇至極,根本不願意給她多花一分錢。
她之前隻能到處做兼職,可學業壓力那麼大,因為兼職她很快成績下滑,連獎學金都丟了,而且兼職根本就掙不到多少錢。
最窮的時候,她連飯都吃不上,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同學們吃完後去食堂打點湯水充饑。
有時候餓極了,甚至不得不撿同學剩下的飯吃。
有一次,她不小心被簡悅撞見,原以為這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會嘲笑她、奚落她。
但簡悅沒有!
不僅沒有嘲笑她,反而給了她兩千塊錢,讓她幫忙買學校西門那家芋泥麻薯,剩下的錢就當跑腿費。
那可是兩千塊錢啊,除開買麻薯還能剩下一千九百多,夠她買三百四十二頓飯了。
有了這錢,她不用再到泔水桶裡找同學吃剩下的饅頭了。
一時間,白棠感覺自己看著那錢時,眼睛裡都冒著幽綠的光。
那時候的白棠,窮怕了、餓怕了,半秒都沒有猶豫,就直接答應了。
她知道自己很沒骨氣,但在那個時候,骨氣和自尊遠沒有活下去重要。
隻有活著,她才能有機會學習,才能憑借自己的力量考上大學,徹底擺脫那個重男輕女的家,那個如地獄一般的地方。
她甚至都做好了事後被簡悅奚落、使喚、嘲笑、奴役、威脅的準備。
但簡悅卻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,從未提起過這件事。
後來,又過了幾個月,白棠手裡的兩千塊錢也用得差不多了,沒想到簡悅又拿出兩千塊錢,讓她跑腿。
那一刻,白棠的心情十分複雜。
她以為簡悅隻是見她可憐,對她的施舍。
自尊心極強的她,為了活下去做不到拒絕,但也根本做不到理所當然地接受,於是她很誠摯地跟簡悅說了謝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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