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光斜斜刺進教室,簡悅拿過試卷,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試卷邊緣。
忽而抬眸明亮的瞳孔裡折射出冷光,掃了對麵幾人一眼,緩緩說道:
願賭服輸。
她屈指敲了敲桌麵,金屬與木料相擊的脆響讓所有人心頭一跳。
我和池野的分數明晃晃擺在這裡,就按照之前打賭時說的做,我和池野的考試成績都比郝越澤和阮茵茵高,按照約定,阮茵茵和郝越澤應該要當眾向我和七班的同學道歉,承認他們......是廢物。”
一班同學一聽跟他們沒關係,後排傳來窸窸窣窣的鬆氣聲,一班有人已經準備開溜。
簡悅卻突然支起下巴,笑意未達眼底:
“還有一班的同學,也要向七班所有人為你們之前的輕視、侮辱當眾道歉。”
浪費了一天的時間在這事兒上,那些犯錯的人真以為她會輕輕揭過?
不存在的。
法不責眾這一套在她這裡不奏效。
她就是要讓所有跟她對著乾的,一一折服。
乾不倒她的,終將使她強大。
說著,簡悅看向池野,征詢他的意見。
“你覺得呢?”
池野像是沒長腦子一般,立馬點了點頭。
“都聽你的。”
阮茵茵頓時眼眶泛紅,委委屈屈地撅起嘴,攥著衣服下擺的手指泛白。
“簡悅,你彆太過分了,你這是想羞辱我們嗎?”
郝越澤也皺著眉頭,一臉不滿地指責簡悅:“簡悅,你不能因為贏了就欺人太甚。”
簡悅冷笑一聲,眼神中滿是嘲諷:
“這不是之前說好的嗎?怎麼就叫做我欺人太甚?難不成我輸了,你們就會放過我?”
阮茵茵眼神微閃,眼底劃過一抹怨毒。
放過簡悅?怎麼可能。
她恨不得簡悅去死,要是真的抓到機會,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她。
可這話此時她不敢說,狡辯道:
“我們當時隻是開玩笑,你這麼較真乾嘛,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。”
一班的同學也紛紛附和。
“就是,隨便說兩句都當真,怎麼這麼開不起玩笑。”
“不就是考試贏了一次,又不是次次都贏,彆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,得罪了我們,就不怕下次我們贏了,報複你們?”
這算是威脅了。
七班眾人一聽,頓時群情激奮,猶如洶湧的潮水般紛紛湧上前來。
“開不起玩笑?你們之前說的話是開玩笑嗎?如果你們覺得是玩笑,那我們也跟你們這樣開玩笑,你們怎麼就玩不起了?”
“己所不欲勿施於人,你們狗眼看人低的家夥,現在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當初的行為有錯,憑什麼讓我們就這麼算了。”
“見過不要臉的,沒見過你們這麼不要臉的。今天必須給我們七班道歉!你們之前羞辱我們的時候,那副趾高氣揚的嘴臉呢?
現在想一句玩笑就打發了我們,門都沒有!”
白棠伸手指著阮茵茵,滿臉鄙夷與不屑,扯著嗓子喊道:
“哭尼瑪的喪!早知今日,當初彆學瘋狗亂咬人!趕緊給我們七班道歉,不然彆怪姑奶奶不客氣。”
既然贏了就有了底氣,一時間白棠都忘了校長在,粗口都曝出來了。
李航扭頭瞪向郝越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