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悅隻覺喉間一陣乾澀,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。
半晌,她才艱難地開口:
“媽……你是說,阮茵茵是簡文鈞的私生女?這……這怎麼可能?這不是真的,對不對?”
她聲音發顫,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。
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葉晗影的手,似要從母親那裡尋求一絲確認與安慰。
然而,心底卻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:是了,如果阮茵茵是簡文鈞的私生女,那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。
簡悅隻覺腦中一片混亂,過往的種種細節如潮水般湧來。
怪不得簡文鈞在得知簡昭資助阮茵茵時,似乎早已預料到了一切,或許那本就是他的授意。
怪不得上一世母親去世後,簡文鈞將阮清和阮茵茵接回了簡家,讓所有人都順理成章地稱呼阮茵茵為“小姐”。
上一世,她還天真地以為是因為阮茵茵是阮清的女兒,所以簡文鈞才會愛屋及烏。
如今看來,阮茵茵本就是簡文鈞與阮清所生的野種。
怪不得,上一世簡文鈞會眼睜睜地看著阮茵茵欺負她,原來是因為阮茵茵是他的私生女。
而他,更偏愛她。
葉晗影眼中滿是痛苦與憤怒,那憤怒被她死死壓抑在心底,麵上卻保持著冷靜,隻是微微顫抖的雙手出賣了她內心的波瀾。
“悅悅,我原本也不願相信,可......可這是我親耳聽到的事實。”
葉晗影的聲音低沉而沉重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來的。
她本不想告訴簡悅這樣的糟心事,讓她跟著擔憂。
但簡文鈞如今竟然為了那個野種,算計起自己的女兒,算計她的股份。
她不得不讓簡悅知道真相,早做提防。
“上次我去公司,就察覺到簡文鈞與阮清關係不一般,隻是沒想到,他們竟然那麼早就背著我勾搭在一起了,還生下了一個野種。”
“簡文鈞就是個白眼狼,就是個畜生,他靠著我葉家才有如今的權勢地位,卻早早的就背叛了我,背叛了這個家。”
“而且,阮茵茵轉學到你的學校,並非因為成績優異,而是簡文鈞一手促成的,他竟然讓那個野種跟你上同樣的學校,享受同樣的教育資源,還讓她處處針對,欺辱你,冤枉你。”
“他簡直......該死!”
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葉晗影的牙齒縫中擠出來的,帶著徹骨的恨意。
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。
簡悅隻覺腦中“嗡”的一聲,頓時恍然大悟。
心疼的替葉晗影拭去眼角的淚,忐忑道:
“所以,你那天會那麼傷心,就是因為知道爸爸還是二十多年就背叛了你?”
是了,若不是遭遇了無法承受之痛,母親那樣樂觀的人,又怎會突然陷入如此深重的痛苦之中?
思及此,簡悅眼神頓時冷了下來,眼底一片冰寒。
簡文鈞,你對我偏心就算了,竟然這樣傷害媽媽,簡直罪該萬死。
葉晗影眼眸微閃,掩去眼底的異樣,點了點頭。
“是。”
簡悅咬著牙,眼眶泛紅,淚水在眼眶裡打轉,卻倔強地不肯落下。
“他怎麼能這樣?他把我們當什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