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,偶爾傳來幾聲不知名的蟲鳴,與廚房內鍋碗瓢盆的輕微碰撞聲交織在一起,奏響了一曲獨特的生活樂章。
池野見簡悅有些無措,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輕笑,拿出一個簍子和兩頭蒜放到簡悅的手裡。
“麻煩你幫我剝蒜吧。”
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,像是山間潺潺流淌的溪流,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。
簡悅微微一怔,隨即接過竹簍,“好呀。”
拿著蒜頭,尷尬的氣氛頓時消散了不少。
池野靜靜地瞧著簡悅此刻乖巧聽話的模樣,與平日裡那個在職場上雷厲風行、高冷精明的她判若兩人。
此刻的她,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,看起來似乎有些......乖的過分。
池野的心湖泛起層層漣漪,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更為明顯的弧度,那弧度裡滿是藏不住的歡喜。
他正欲伸手拿過圍裙套在頭上,突然,像是想到了什麼,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。
他轉身走到水池邊,仔細地洗了洗手,隨後,他又故意用沾著水的手,摸了滿手的麵粉,這才裝作有些笨拙的樣子,小心翼翼地拿過圍裙,試圖往頭上戴。
可是戴了半晌,卻始終沒有套進腦袋裡。
池野笨拙的動作終於引起了簡悅的注意,抿了抿唇,試探道:
“需要幫忙嗎?”
池野有些尷尬的笑了笑,那笑容裡帶著一絲不好意思,還有“奸計得逞”的狡黠。
“真是麻煩你,我手上沾了麵粉和水,有些不方便。”
“你等下。”
簡悅也沒多想,一心隻想著幫忙,放下蒜頭,接過圍裙。
隻是池野身材高大挺拔,簡悅站在他麵前,就像一隻小鳥依偎在大樹旁。
她不得不踮起腳尖,努力地伸展著雙臂,才能將圍裙套在池野的頭上。
可她剛墊腳,池野就微微低下頭,彎下腰,好讓簡悅戴得更方便一些。
在低頭的瞬間,他的臉幾乎要貼到簡悅的脖頸,近的仿佛能聞到簡悅身上那若有若無的女兒幽香。
那香氣如同一隻無形的手,輕輕撩撥著他的心弦,讓他心跳陡然加快,呼吸也重了幾分。
戴上圍裙後,簡悅又牽起兩根兒細帶,想要繞到池野的身後係上。
可是這廚房實在太窄,她根本沒辦法走到池野的身後。
而池野就像是沒有發現她的窘迫一般,依舊直直地麵對她站著,絲毫沒有背過身去的意思。
簡悅無奈之下,隻能雙手從前方小心翼翼地圍著池野的腰伸到背後係繩子。
池野感受著簡悅的靠近,她的發絲輕輕拂過他的手臂,帶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。
他看著簡悅環著他的腰身,笨拙地係著帶子,那認真又可愛的模樣,讓他的唇角勾起的弧度慢慢擴大,眼中滿是寵溺與歡喜。
“你們在乾嘛呢。”
淩天那大大咧咧的聲音突然響起,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,瞬間打破了兩人之間那不同尋常的氛圍。
簡悅驀地鬆開手,尷尬地解釋道:“沒什麼,我就是,就是幫池野係圍裙。”
淩天眨了眨眼,一臉疑惑地撓了撓頭,說道:
“哦,我還以為你們乾嘛呢,係個圍裙有那麼麻煩嗎?野哥你直接轉過去不就好了。”
不知道的還以為簡悅占野哥便宜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