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必須要折斷池野的傲骨,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在自己麵前低頭,不然這口氣他怎麼也咽不下去。
思及此,簡昭發出一聲滿是譏諷的嗤笑,那笑聲在小巷裡回蕩,透著一股令人作嘔的刻薄和陰狠。
“喲,你還挺能扛啊,骨頭倒是硬得很。
可你這副硬骨頭能當飯吃嗎?
你以為跟著簡悅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跟我作對,就能讓你飛上枝頭變鳳凰了?
嗬,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,你算個什麼東西!”
“簡悅那賤人在我們簡家,她不過是個用來聯姻的棋子罷了。
你以為她能有多大的本事?
就算她再怎麼不情願,以後也隻能被我們簡家像商品一樣賣給那些豪門世家,去換取利益。
你一個住在城南那破得像狗窩一樣的筒子樓裡的窮酸鬼,一輩子都不可能舔到簡悅,你又有什麼好強的呢?”
“就算她腦子進水答應跟你在一起,我們簡家也不會允許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發生。
你這種低賤的人,根本不配踏入我們簡家的大門半步。
你現在乖乖認輸,給我磕頭道歉,說不定我心情好了,還能放你一馬,不然,有你好受的!”
池野明明知道簡昭這是故意羞辱他。
可他也知道,簡昭說的都是實話。
他是喜歡簡悅,但以他的身份,根本配不上她。
他與簡悅之間,就是雲泥之彆,根本不可能。
隻是他一直在癡心妄想罷了。
而且簡悅在簡家的處境,比他預想的還不可觀。
阮茵茵見狀,眼珠子一轉,適時道:
“池野,你就服個軟吧,你就算不為自己想,你也要為你媽想想啊,你媽剛出院,你總不能為了簡悅非要跟阿昭哥哥對著乾,弄的自己一身傷,害的你媽擔心吧。”
池野眉頭微微顫了顫,似是有所鬆動。
簡昭敏銳的捕捉到了池野的情緒變化,頓時興奮了起來。
他蹲下身子,湊近池野的耳邊,惡狠狠地威脅道:
“原來,你這麼在意你媽啊。”
原來,他媽才是他的軟肋啊。
唇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,不懷好意道;
“聽說你媽出院了,你說,要是你媽再出門,一不小心再被車撞了,會怎麼樣?那你不是成孤兒了?”
池野的神色瞬間一僵,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,心中湧起一股巨大的恐慌。
他怒目圓睜,大聲喝道:“簡昭,你敢!”
簡昭不屑地又朝著池野吐了一口唾沫,臉上滿是嘲諷:
“切,我有什麼不敢?我可是簡家大少,就算是弄死一個人,你能拿我怎麼樣。”
池野怒等著他,“你有錢又怎麼樣,難道就能罔顧法律嗎?你敢傷害我媽,我一定要讓你坐牢?”
誰知,簡昭聞言,頓時笑了。
“法?在這渝城,我就是法,你一個無權無勢的螻蟻,弄死你媽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,你以為誰會在意?真是不知所謂!”
池野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絕望,他知道簡昭說的是事實。
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,在簡昭麵前確實什麼都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