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天卻皺起眉頭,滿臉疑惑地說道:
“不對啊,你那個時候不是正在咖啡館兼職嗎?怎麼會在那個小巷子裡遇到流氓?
野哥,到底怎麼回事兒啊,我和簡悅又不是外人,你有什麼不好說的啊?”
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,淩天眼睛一亮,興奮地猜測道:
“不會是哪個小姑娘又被你迷住了,她男朋友知道後,來找你麻煩吧。”
池野聞言,臉色瞬間一沉,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簡悅的神色,隻見簡悅微微皺眉。
池野心中一緊,沉聲喝道:“你不會說話就閉嘴,沒人當你是啞巴。”
淩天暗暗地瞥了簡悅一眼,想到池野對簡悅的心思,知道自己說錯了話,連忙替池野解釋道:
“簡悅,你彆誤會啊,我都是胡說的,野哥怎麼會招惹彆的女孩兒,野哥眼裡心裡隻有......”
“淩天......啊.......”
池野驀地起身,想要去捂淩天的嘴,卻不小心扯動了傷口,疼得他臉色瞬間變得煞白。
冷汗從額頭冒了出來,他忍不住痛呼出聲。
簡悅見狀,眉頭緊緊蹙起,眼中滿是擔憂與不讚同,她急忙說道:
“小心點兒,你傷的那麼重,彆再扯開了傷口。”
“對不起,讓你擔心了。”
池野瞬間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般,整個人乖乖地躺好,半點兒不敢亂動,眼神中卻滿是懊惱和乖巧。
淩天看著池野臉色變得這麼快,嘴角狠狠一抽。
腦子裡突然出現三個字,“戀愛腦”!
正想著,就聽池野一臉誠摯地對簡悅說道:
“你彆聽淩天胡說,我兼職的時候都是認真乾活,從來沒招惹過小姑娘,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。”
說著,還惡狠狠地瞪了淩天一眼,那眼神仿佛在說:再亂說,割了你的舌頭!
簡悅神色有些奇怪,池野有沒有招惹女生,跟她有什麼關係。
乾嘛跟她解釋。
難道是怕她傳他的閒話?
思及此,簡悅點了點頭。
“放心吧,我不會多想的。”
就算池野有喜歡的人也是他的事,她又不是八卦的人,怎麼會傳池野的流言。
但想到池野當時受傷的場景,簡悅此時還有些心有餘悸。
當時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慌亂,隻知道淩天說池野出事時,她的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,呼吸都變得急促而困難。
當她終於衝進小巷子,眼前的景象讓她的血液瞬間凝固。
隻見池野蜷縮在冰冷的地上,身體微微顫抖著,像是狂風暴雨中搖搖欲墜的殘葉。
他的臉上滿是汙垢和血跡,一道道傷口縱橫交錯,鮮血順著臉頰緩緩滑落,滴落在地上,與汙水混在一起,形成一片刺目的暗紅。
他的眼睛緊緊閉著,原本俊朗的麵容滿是血跡,扭曲得不成樣子,眉頭緊緊皺起,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。
嘴唇乾裂得泛起一層白皮,上麵還殘留著絲絲血跡,呼吸微弱而急促,進氣多,出氣少。
他的衣服破爛不堪,被扯得七零八落,上麵沾滿了灰塵和血跡,有些地方甚至被利器劃破,露出裡麵猙獰的傷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