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你仗勢欺人,叫你張狂無度,叫你囂張跋扈,自己輸不起,就找彆人麻煩,你簡直就是人渣!”
簡悅邊打,邊罵,雙眼猩紅。
簡昭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,隻能在地上嗷嗷直叫。
他那剛帶上的鼻骨架,在簡悅的拳頭下再次被打碎,鮮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,滴落在地上。
簡昭頓時怒不可遏,作勢就要朝簡悅動手。
可簡悅訓練了這麼久,簡昭根本不是她的對手。
簡昭的拳頭還沒有碰到簡悅的發梢,就被簡悅一把抓住。
“我告訴你,池野是我的人,你要是再敢找他的麻煩,但凡他受一點兒傷,我都會將責任扣在你的身上。”
說著,她手腕翻轉,簡昭的手臂在她手中瞬間彎曲成奇怪的弧度,痛的簡昭瞳孔猛地瞪大,神色都有些扭曲。
簡昭的痛呼聲還未停止,簡悅湊到他耳邊又道:
“他受傷一次,我就打你一次,不信......咱們就走著瞧!”
簡悅一邊打,一邊撂下狠話,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與決絕。
她算是想清楚了,自從池野跟她一起考試,贏了阮茵茵和簡昭後,在簡昭眼裡,池野便被打上了她的標簽。
她就算再想與池野撇清關係,簡昭也不會放過池野。
既然逃脫不了,她便不再故意與池野疏離。
似是想到了什麼,簡悅冷冷道:
“哦對了,不僅是你,還有阮茵茵,都給我小心點兒!”
話落,猛地鬆開簡昭,任由他整個人脫力摔倒在地上。
簡昭敢對她身邊的人下手,簡悅就敢收拾阮茵茵。
她倒要看看簡昭敢不敢拿阮茵茵來賭。
簡昭聞言,捂著鼻子甕聲甕氣道:
“你敢!”
簡悅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胸脯劇烈地起伏著,心中的怒火因為簡昭的狼狽慢慢平息下來。
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簡昭,沒好氣的又踹了一腳,冷冷警告:“你看我敢不敢。”
說完,簡悅轉身大步走上樓去,隻留下簡昭一個人躺在地上,滿臉驚恐與怨恨的盯著簡悅的背影。
該死的簡悅,敢威脅我!
你以為我是那麼好威脅的嗎?
我倒要看看,到底誰先弄死誰!
.......
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,沉甸甸地籠罩著整座城市。
昏黃的路燈在潮濕的空氣中散發著微弱而迷離的光,將池顏纖細的身影拉得老長。
她雙手小心翼翼地提著保溫桶,裡麵是她精心燉煮了許久的排骨湯,那是要送去醫院給池野補身子的。
一路上,池顏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窺視著自己,讓她心驚膽戰,背脊發寒。
她忍不住加快了腳步,時不時緊張地回頭張望。
一個模糊的身影不遠不近地跟著,讓她心底的恐懼如潮水般不斷蔓延。
隻是,身後突然發出一聲悶響,那種被人跟蹤和窺視的感覺才慢慢消散。
池顏卻不敢有半點兒遲疑,反而腳步更快的朝醫院趕去。
好不容易到了醫院,走進池野的病房,池顏一直提著的心這才落了回肚子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