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晗影微微側身,將簡悅也往自己身旁攏了攏,笑著開口:
“悅悅,茵茵,我知道之前你們之間有些誤會,就當是孩子們的小打小鬨,從今往後,你們便是姐妹,定要和和睦睦的啊。”
簡悅有些不情不願,她媽演戲就夠了,為什麼還要她來配合。
還要跟阮茵茵虛與委蛇,平白被她那副虛偽模樣惡心到。
阮茵茵看似乖巧垂眸,將簡悅眼底那毫不遮掩的嫌惡和輕視儘收眼底。
怨毒如毒火,在心底“轟”地燃起,瞬間燎原。
她指甲深深掐進掌心,克製著心裡的憤恨。
如今她掛著簡家乾女兒之名,在這豪門圈子裡也算有了立足之地。
簡悅不過仗著出身好,便如此肆意輕慢她,有什麼可驕傲的!
她暗暗咬著後槽牙,恨恨地想:待她以後在這圈子站穩腳跟,結交到比簡家權勢地位更盛之人,定要讓簡悅為之前對她所做的種種,跪在她腳下痛哭懺悔!
思及此,阮茵茵眼底的怨毒瞬間被乖巧取代。
她微微垂頭,長睫輕顫,仿若一隻受驚的小鹿,怯生生地走到簡悅麵前,聲音柔柔:
“乾媽您說得太對啦。
悅悅姐,以前是我太傻太單純了,聽到彆人說你刁蠻任性,仗勢欺人,一無是處,就以為是真的,所以才會誤以為你不好相處,才有了後來那些誤會。
我真的特彆後悔,在這兒真心跟你道歉,往後我會好好與您相處,你那麼大度,應該不會跟我計較的對不對?”
簡悅聽著阮茵茵的話,阮茵茵狀似道歉,實則是告訴所有人她名聲不好,所以阮茵茵才會與她發生矛盾。
況且,一頂“大度”的帽子扣下來,要是簡悅再跟她計較,那不就成了小肚雞腸?
視線懶懶掃過阮茵茵,捕捉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怨毒與挑釁,簡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那笑如冬日寒霜,冰冷刺骨。
阮茵茵果然還是沒有學乖啊,當著這麼多人的麵,竟然還敢跟她耍花招。
“嗬,茵茵妹妹這聲‘姐姐’叫得倒是順口,隻是這認錯認得可真是彆具一格。彆人幾句無稽之談,就讓你對我偏見如山,如今又拿這‘大度’當幌子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想堵住我的嘴,好讓這盆臟水穩穩地扣在我頭上呢?”
說著,不等阮茵茵反駁,簡悅捂唇笑了笑。
“想來,你應該不會這麼做的吧,畢竟今天參加宴會的都是聰明人,你這點小伎倆,在這兒不過是班門弄斧,跳梁小醜的把戲罷了,你那麼聰明應該不會犯這麼蠢的錯誤的吧。”
眼看阮茵茵臉色難看,簡悅又擺了擺手道:
“算了,想來你應該不是故意的,我若與你計較,倒顯得我失了身份,平白拉低了自己的格調。畢竟你有一句話說的很有道理,我向來寬宏大量,不會與你這等心胸狹隘、隻會背後嚼舌根之人一般見識。
隻是往後,你可彆學那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,玩這種自以為聰明的小把戲,免得貽笑大方。”
誰還不會幾句陰陽怪氣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