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文鈞絲毫沒有表現出震驚之色,隻是微微挑了挑眉,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,語氣平淡卻又暗藏玄機:
“哦?簡悅害你?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簡悅所為?”
阮茵茵咬了咬牙,心中暗暗思索著對策。
她知道,此刻必須要拿出足夠的“證據”才能讓簡文鈞相信她的話,將罪名扣在簡悅的身上,否則她的一切都毀了。
但她又實在拿不出什麼實質性的證據,隻能先拖延時間:
“我自然是有證據,不過......不過能不能先給我和郝越澤一套衣服換上,被這麼多人像看猴子一樣圍觀,這讓我......這讓我實在難以開口。”
阮茵茵臉上適時的露出一抹屈辱。
但這倒不是假裝,是真的覺得屈辱。
被這麼多人像看猴子一樣圍觀,她就算是臉皮再厚,也無法忽視眾人那戲謔、打量、嘲諷的眼神。
簡文鈞這才注意到阮茵茵此時還衣不蔽體,周圍還有這麼多賓客用異樣的目光盯著她。
他頓時覺得臉上無光,心中對簡悅的厭惡又多了幾分。
他黑沉著臉,眉頭緊緊皺起,對著周圍的賓客大聲說道:
“時間不早了,大家還是早點兒散了吧!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,誰若再敢多嘴,休怪我不客氣!”
話落,他又立刻吩咐下人去給阮茵茵和郝越澤重新找來了一套衣服。
看似是在維護簡家的顏麵,實則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盤算。
他想要借著阮茵茵的指控,好好地整治一番簡悅,讓她知道在簡家誰才是真正的主宰,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地下耍把戲。
.......
宴會廳,水晶吊燈璀璨依舊,卻難掩空氣中那股劍拔弩張的微妙氣息。
當阮茵茵與郝越澤重新換了一身整潔衣衫,再度踏入宴會廳的刹那,眼前的場景讓她不禁微微一怔。
那些賓客竟還圍聚在廳中,絲毫沒有要散去的意思,仿若一群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,不肯輕易放過這難得的“盛宴”。
“乾爹,各位貴賓怎麼會......”
阮茵茵的話戛然而止,但那未說出口的疑惑,眾人皆心照不宣地讀懂了其中的深意。
賓客們與阮茵茵那滿是困惑的目光撞了個正著,也有些尷尬。
方才簡文鈞已然下了逐客令,按常理,他們本該識趣地離去。
可如今事情牽扯到簡家大小姐簡悅,局勢愈發錯綜複雜,他們心底的好奇如同被潑了油的野火般“噌”地一下瘋長起來,愈發想要知道最後的真相和結果。
畢竟,吃瓜這種天性,早已深深烙印在每一個國人的血脈之中。
即便他們身處豪門,見慣了各種勾心鬥角、爾虞我詐,卻依舊熱衷於圍觀他人的熱鬨。
指不定還能從中學到不少的經驗和教訓,實在是不可多得的機會,他們怎麼舍得錯過。
況且,又不是他們非要沒臉沒皮的待著,是葉晗影強留他們下來的,他們不過是順勢而為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