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鼻血越流越凶,簡悅才回過神來。
她慌亂地推開池野,站起身來,衝到了洗漱池。
池野看著簡悅落荒而逃的背影,唇角下意識的抿了抿,緩緩勾起一抹克製而隱忍的笑容。
蟬鳴撕扯著盛夏的燥熱。
簡悅盯著鏡中自己通紅的耳尖,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掌心還殘留著少年肌肉緊繃的觸感。
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,簡悅嘴角狠狠一抽,隻覺得臉都丟儘了。
她到底在乾什麼,隻是給池野上個藥而已,竟然能流鼻血。
剛剛,剛剛還對池野的肉體動了手。
他不會以為她是故意撲他的吧?
他一定覺得她是變態了。
沒臉見人了,沒臉見人了。
還有剛才額頭上殘留的那抹溫熱,仿佛還黏在額角,燒得她眼尾發顫。
簡悅下意識的撫上額頭,等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到底做了什麼,簡悅整張臉紅的能滴出血來。
簡悅立馬甩了甩腦袋,她掬起一捧涼水拍在臉上,看著水珠順著下巴滴進領口,卻澆不滅體內橫衝直撞的熱意。
過了許久,簡悅才收拾妥當,頂著堵著兩個紙團的鼻子走了出來,滿臉燒得通紅,像熟透的番茄。
池野已經穿戴整齊,隻是衣角和胸前都有一大片鮮紅的印記,那印記在白色的衣服上,像朵開敗的玫瑰。
他雙眸灼灼地盯著簡悅出來的身影,確定簡悅沒事兒,心裡鬆了一口氣。
強壓下心頭的躁動,怕簡悅尷尬,十分善解人意道:
“你沒事兒吧?是不是天氣太熱了,所以你才流鼻血了?”
麵上雖然一臉平靜坦然,可池野心裡早就像開了花般興奮。
看來他的身材對簡悅來說還是有些吸引力的。
果然,食色性也。
如果簡悅喜歡他的身體,他也是不介意的,甚至心裡還有一絲隱秘的歡喜。
看來,晚上回去得再教練。
有了台階,簡悅想都沒想立馬點頭:
“就是,渝城不愧是火爐,就是熱,熱的我都流鼻血了,嗬嗬……”
生怕池野再看出什麼,簡悅立馬道:“藥也上的差不多了,咱們快回去吧,要上課了。”
說著,一邊用手飛快地給自己扇風,似是熱的忍不住了一般,一邊朝前走,腳步慌亂得像是在逃離什麼。
池野唇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,大步跟上。
他不知從哪兒拿出個紙殼子擋在簡悅的頭頂上,霎時在簡悅臉上投下一片陰影,頓時涼爽了不少。
簡悅下意識地朝頭頂望去,就對上池野滿臉笑意的臉。
那笑容仿佛有魔力一般,讓簡悅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,臉頰又紅了幾分。
簡悅眨了眨眼,隻覺得池野的笑有些晃眼,讓她有些暈乎乎的。
她立馬垂下頭,心裡暗罵自己不爭氣,一定是剛才流了太多的鼻血,有些貧血,所以才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