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野手忙腳亂地將書本一股腦兒塞進書包,拉鏈都沒顧得上拉好,便單肩一背,那書包歪歪斜斜地掛在他身。
“這麼晚了,我送你回去吧,你一個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。”
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,眼神裡滿是關切,直直地落在簡悅身上。
簡悅聽到這話,像是被人突然踩到了尾巴,連忙擺了擺手拒絕。
“不用,到處都是燈,亮堂堂的,能有什麼事啊,你趕緊回去吧。”
她的眼神閃爍不定,不敢與池野對視,儼然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,一臉心虛的模樣。
自從上次在醫務室,簡悅看了池野的身體,還摸了池野的胸肌流鼻血後,這段時間都有意無意地避著池野。
除了學習的時候,她基本不與池野單獨相處。
她生怕又發生上次那樣尷尬到腳趾摳地的一幕,讓池野覺得她是個變態。
彆說池野了,就連簡悅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變態。
因為那天晚上,她睡覺的時候居然夢到了池野。
在夢裡,池野一邊朝著她傻笑,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的陽光,溫暖又迷人,一邊卻開始慢悠悠地脫下自己的衣服,露出那線條優美、輪廓分明的腹肌。
他的身材仿佛是藝術家精心雕琢的作品,每一寸肌膚都散發著致命的誘惑,讓她看得眼睛都直了。
就在池野緩緩解開褲帶,露出那誘人的人魚線,眼看著就要繼續往下脫的時候,簡悅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,猛地驚醒了。
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,發現燙得厲害,再一看枕頭,濕漉漉的一片,全是她的口水。
從那以後,簡悅隻要一看到池野,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夢,心臟也會不受控製地“砰砰”直跳,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。
所以,她實在是不想再單獨跟池野相處了,生怕做池野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。
池野不知道簡悅心裡所想,對簡悅的連連拒絕有些不解,更多的是委屈,那模樣像極了被主人遺棄的小狗,皺著眉頭,氣鼓鼓道:
“不行,你忘了上次小混混堵你的事了?你一個人走,我不放心。”
簡悅張了張嘴,還想拒絕,卻被池野搶先一步說道:
“是我做錯了什麼嗎?我怎麼覺得你這幾天故意躲著我?”
其實,簡悅這幾天對池野的疏離,池野早就察覺到了。
夜深人靜之時,他獨自躺在床上,將這段時間與簡悅相處的每一個細節,都如電影般在腦海中反複回放。
他絞儘腦汁地思索,卻始終不明白,究竟是哪一件事、哪一個舉動,讓簡悅突然開始像躲瘟疫一樣疏遠他。
他清晰地記得,那天在醫務室裡,簡悅看向他的眼神裡,分明閃爍著彆樣的光芒。
看到他身材的時候,帶著一絲羞澀與心動,激動的都流鼻血了。
他一直以為,簡悅還是有點喜歡他的,至少對他的身體還是有感覺的。
所以為了更吸引簡悅的注意,這段時間,除了學習,他像著了魔一般瘋狂鍛煉。
如今,他的身材愈發挺拔有型,肌肉線條越來越勻稱,每一寸都散發著陽剛之氣。
他滿心歡喜地以為,這樣的自己,會讓簡悅更加著迷。
可現實卻像一記沉重的耳光,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臉上。
簡悅對他的態度,說變就變,突然之間就變得冷淡疏離。
他看著簡悅刻意躲避的眼神,聽著她敷衍的回應,心裡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,疼得喘不過氣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