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野察覺到了簡悅的異樣,他虛弱地伸出手,輕輕握住簡悅的手,那溫暖而又堅定的力量,瞬間撫平了簡悅心中的怒火。
池野溫和地安慰道:“不急,先參加競賽,其他的事,競賽完了再說!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。”
簡悅覺得池野的話很對,深吸一口氣,努力克製著自己內心的衝動。
阮茵茵和簡昭敢傷她,她總是要讓他們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。
不過,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,等競賽結束,她一定要還他們一個大禮,才能解她心頭之恨。
收斂好眼底的怒色,簡悅似笑非笑地看著阮茵茵,那笑容如同冰冷的刀刃,毫不猶豫地戳穿阮茵茵的心思:
“是啊,阮茵茵,怎麼?看著我還活著,你很意外?”
她的聲音不大,卻讓周圍的人都能聽見,就是要給所有人種下懷疑的種子。
阮茵茵眼眸微閃,明顯有些心虛。
她下意識地躲開了簡悅的目光,但很快又強裝鎮定,揚起下巴說道:
“我意外什麼,你......你們彆胡說八道。”
她的聲音雖然強硬,但微微顫抖的語調卻出賣了她內心的慌亂。
白棠惡狠狠的瞪了阮茵茵一眼,看著簡悅和池野手臂上那如出一轍的綁帶,心疼得眉頭都皺成了一團。
“你們這是到底怎麼了?怎麼一個兩個的,都受這麼重的傷?你們這樣還怎麼考試?”白棠的聲音裡滿是焦急,仿佛受傷的是她自己一般。
簡悅幽深的雙眸卻是一瞬不瞬的盯著阮茵茵,意有所指道:
“昨天遇到一群混混,像是知道我們今天要考試似的,開車撞我們不成,就一群人對付我和池野,還折了我們的手臂,看那樣子是鐵了心不想我們參加今天的競賽的。”
簡悅說得風輕雲淡,仿佛在講述一件與己無關的小事,可這話卻嚇得白棠臉色瞬間煞白,雙手下意識地捂住嘴巴,驚呼道:
“這麼嚴重?還折了手臂?那你們今天怎麼考試?”
阮茵茵也注意到了簡悅和池野手臂上如出一轍的綁帶,心中一陣竊喜,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。
看來簡昭雖然沒要了簡悅和池野的命,但確實是廢了他們的手。
沒了手,她倒要看看簡悅和池野能考出什麼成績。
這場競賽,她贏定了!
思及此,阮茵茵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,陰陽怪氣地說道:
“簡悅,看來你平日裡太過囂張跋扈,得罪了不該惹的人,不然誰敢對你堂堂簡家大小姐下手啊。你還是好好反省反省,不然下次怕就不是折了一條手臂了,小心連小命都給搭進去!”
這番話,看似關心,實則暗藏譏諷,如同一把軟刀子,直直地刺向簡悅。
簡悅眼眸微微眯起,冷哼一聲道:
“還真是謝謝你的提醒了,我這才想起,我還真沒得罪過什麼人,頂多收拾過幾個畜生,怕是那畜生還不聽話,敢咬我了。”
眼看阮茵茵的臉色黑沉了下來,簡悅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幽幽道:
“不過你放心,那畜生既然敢咬我,那我一定會打落她滿嘴的牙,讓她再也不敢到我麵前來狗吠!她可要小心了!”
語氣中帶著幾分濃濃的威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