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動作乾淨利落,沒有絲毫拖泥帶水,拖著簡昭就朝另一邊的房間走去。
簡昭拚命掙紮,雙腿亂蹬,雙手胡亂地抓撓,但都無濟於事。
他的身體在這人的手中,就像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,毫無反抗之力。
皇庭會館沒有客人的招呼,沒有人主動打擾,而簡昭所在的包間又是最角落的位置,連一個服務員都看不到。
所以,他被人拖進房間,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。
就連房間的隔音都經過專門的處理,任憑簡昭在房間裡叫的再大聲,外麵都聽不到絲毫響動。
剛拖進房間,還不等簡昭開口,當頭就被人套了個麻袋,麻袋裡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惡臭,熏得幾乎窒息。
他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,差點嘔吐出來,可因為嘟著嘴,又不得不咽下去。
緊接著,有人用粗壯的繩子捆住他的雙手,那繩子勒進肉裡,疼得簡昭直咧嘴。
他拚命扭動身體,試圖掙脫繩子的束縛,但越掙紮,繩子勒得越緊。
最後,那人像丟垃圾一樣將他丟在地上,麻袋粗糲的質感摩擦著他的臉,雙眼被遮得嚴嚴實實,雙手雙腿被緊緊綁住,動彈不得。
緊接著,堵著嘴的棉布被粗暴地扯下,他驚恐地想朝四周看去,可眼前隻有無儘的黑暗。
他扯著嗓子,聲音帶著哭腔與顫抖,喊道:“你是誰?為什麼抓我!”
那聲音在寂靜的包間裡回蕩,卻得不到絲毫回應。
房間裡,簡悅緩緩坐在沙發上,眼神冰冷地睨著狼狽不堪的簡昭,慢條斯理的為自己倒了一杯水,輕輕抿了一口。
久久得不到回應,簡昭的慌亂如野草般瘋長。
“你到底是誰,我可是簡家的大少爺,你要是敢傷我,絕對不會有好下場。”
他色厲內荏地叫嚷著,試圖用家族的權勢來震懾對方,可那聲音裡的顫抖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。
簡悅嗤笑了一聲,那笑聲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耳,卻依舊沒有回答。
簡昭一顆心如同墜入冰窖,慢慢沉入穀底,臉上的惶恐愈發明顯。
“你到底是誰,說話啊,你到底要乾什麼?想要錢?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,你快放了我。”
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,仿佛一隻即將被宰殺的羔羊在最後的掙紮。
簡悅依舊不為所動,她看著簡昭的狼狽模樣,腦海中不由浮現出池野躺在病床上高燒不退、昏迷不醒的樣子。
他們為了這次的競賽努力了那麼久,就因為簡昭和阮茵茵的算計,害的他們差點兒功虧一簣。
池野更是為了不讓她放棄這次機會,頂著高燒陪著她來考試,最後撐不住直接暈倒在考場。
天知道,在她做完題目抬頭看著池野已經趴在桌上沒了聲息時,心驚的差點兒從嗓子眼兒跳出來。
思及此,忽的一把將手中的杯子狠狠砸在地上,玻璃瞬間四分五裂,散落一地。
簡昭嚇得身子瑟縮一下,臉色瞬間蒼白一片。
簡悅緩緩撿起一塊碎片,抵在簡昭的脖頸處,尖銳的棱角陷入肉裡,劃出一道輕輕的血痕。
簡昭頓時嚇得身體止不住的顫抖,“你......你想乾什麼?殺人是犯法的,你不要胡來。”
簡悅被簡昭這話都氣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