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昭不屑的輕嗤了一聲,“巴不得我好?我都受傷這麼久了,你現在才來看我,你覺得我會信你?”
語氣中是明顯的不信和不滿。
葉晗影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,忍不住暗罵:要不是來看你這個雜碎到底有多慘,誰願意跑這一趟。
可她麵上卻裝出一副心痛欲絕的模樣,雙手緊緊捂住胸口,仿佛心被刀割成了無數片:
“我也是剛才收到你受傷的消息,你爸說沒多大事兒,讓我彆來打擾你,可我這心裡啊,就像有隻貓在抓似的,實在放心不下,就偷偷帶著簡悅來看看你。”
簡昭一聽,頓時蹙起了眉頭,臉上滿是疑惑和憤怒:
“沒多大事兒?我的手腳都斷了,這還叫沒多大事兒?”
葉晗影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睛,委屈巴巴地說道:
“你爸爸就是這麼說的,他還說讓我彆操心。可我這當媽的,哪能真的不管你啊。我苦苦哀求,好不容易趁著他不知道的時候跑了出來,誰知道你傷得這麼重。早知道,我早就來看你了。”
簡昭的眉頭瞬間蹙成了川字,眼神中滿是不解和怨恨,他實在不明白簡文鈞為什麼會這麼說。
簡悅在一旁將葉晗影的話聽得清清楚楚,強忍住笑意,有樣學樣的衝到簡昭的床邊,看著他一條腿和手都打著厚厚的石膏,嚶嚶哭泣。
“哥哥,你到底不長眼得罪了誰啊?聽醫院的醫生說你被人打斷了手腳,我還不信,沒想到竟然是真的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。”
簡昭看到簡悅,頓時怒不可遏,顫抖著手指著簡悅,怒聲罵道
“簡悅,你這個賤人,這一切還不是你搞的鬼,你還敢來見我。”
簡悅一臉委屈的看著簡昭,哭訴道
“哥哥,你這是怎麼了?我是你妹妹啊,你不會是被人打傷了腦子吧,怎麼開始說胡話呢。你是我親哥哥,我又不是瘋了,無緣無故的怎麼會對你動手?”
說著,如在簡文鈞麵前一般,將自己打著石膏的手笨拙的舉到簡昭麵前,那動作,顯得十分吃力。
隨即,她委委屈屈地說道:
“你是斷了手腳,可我前幾天也被打斷了手啊,我受傷這麼久,哥哥沒有來關心,慰問我一句就算了,現在我得知你也被人打了,顧不得自己的傷勢,立馬來看你,你竟然誤會我,哥哥,你真是要委屈是我了。”
簡悅越說哭得越凶,那哭聲,仿佛要把整個病房都淹沒。
她一邊哭,一邊故意將綁著繃帶的手往簡昭麵前湊,就差戳到他的臉上了。
一旁的護工和護士見狀,加上剛才簡昭在病房裡的壞脾氣,看向簡昭的眼神中都是一言難儘。
簡昭見狀,怒極,扯著嗓子吼道:
“你們彆聽她胡說,我的傷就是她打的。”
簡悅似是受了巨大的委屈一般,無辜的看向護工等人,隨即楚楚可憐的望向簡昭。
“哥哥,你自己好好想想,我一個女生,手又傷成了這樣,哪裡是你一個大男人的對手?
難不成在你心中,你就那麼沒用,連我都打不過,還能反被我打斷手腳嗎?哥哥這是太看得起我,還是太看不起自己了?”
簡悅一邊抽泣,一邊用無辜的眼神看著簡昭。
簡昭被簡悅的話氣得嘴角直抽抽,他張了張嘴,卻一時間竟然啞口無言。
他心裡清楚,要是反駁簡悅的話,那不就證明簡悅說的是真的,他一個大男人連簡悅一個女生都不如,這讓他以後還怎麼在彆人麵前抬起頭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