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起雙手,看著那刺眼的鮮血,又像是被燙到了一般迅速放下,雙手緊緊握拳,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,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。
“悅悅,真是.....難為你了。”
邢梟囁嚅了半晌,隻覺得千言萬語都難以表達他此刻的心情,最終隻能說出這麼一句話。
簡悅就算是再聰明,再睿智,再冷靜,可到底隻是一個高三的小姑娘。
一般的小姑娘遇到野豬,怕是早就被嚇得魂飛魄散,癱倒在地,甚至可能已經被嚇得暈死過去了。
可簡悅不僅沒有退縮,還跟野豬纏鬥了這麼久,最後竟然還將野豬打死了。
雖然看著野豬的個頭也不算大,雖然殺死的隻是一頭豬,雖然這豬看起來也不算很大,可對於一個小姑娘,手上沾了血,到底還是有些殘忍又讓人難以承受的。
邢梟真怕簡悅心理承受不住。
邢梟竟然有些懊惱,為什麼他在關鍵時候掉鏈子,讓簡悅一個小姑娘承受那麼多,要是他沒事兒,哪裡需要簡悅承受這一切。
“悅悅,你先去裡麵休息,這裡讓我來收拾,好嗎?”
邢梟努力想將簡悅扶到乾淨的地方,可折了的腿一動就痛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氣,根本沒辦法使勁兒。
簡悅察覺到他的痛苦,似是這才從那無儘的恐懼和迷茫中回過神來。
她抬起頭,看著邢梟那痛苦而心疼的眼神,勉強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,聲音微弱地說道
“邢叔,沒事兒了,你彆動,讓我來。”
說著,簡悅神色麻木的起身,儘管她的雙腿還在不受控製地顫抖,儘管她的雙手還在微微發抖,但她還是咬著牙,一步一步艱難地將野豬的屍體拖到角落裡。
她的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,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吃力,卻又透著一股倔強。
邢梟定定地看著簡悅的一舉一動,目光中滿是心疼和憐惜。
之前他隻覺得簡悅聰明,機靈,還有些伶牙俐齒,讓他總是吃癟,卻發自內心的喜歡逗她。
可此時看到簡悅,他隻覺得心疼得無法呼吸。
明明是簡家的大小姐,從小衣食無憂地長大,本應在父母的嗬護下過著天真爛漫的生活,享受著無憂無慮的青春。
可為什麼簡悅竟然會這樣的冷靜,沉著,還懂事又能乾的讓人心疼。
還有簡悅剛才的身手,一看就是練過的。
她一個什麼都有的小姑娘,為什麼會練拳擊?
那是一種充滿力量和對抗的運動,對於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來說,她是怎麼忍下練習的辛苦的?
一時間,邢梟隻覺得簡悅身上似是有一團迷,讓他有些捉摸不透,似乎他從未真正的了解過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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