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簡直太荒謬了!
葉晗影絲毫沒有因為簡文鈞的指責而憤怒,她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簡昭,那眼神中滿是深意,隨後意有所指地說道:
“到底是我無理取鬨,還是你對我們母子越來越看不順眼了?或者說,你覺得我們母子如今這樣你已經不抱希望了,所以你的心都給了阮清和她給你生的那個‘寶貝’野種那兒去了?”
葉晗影故意將“母子”兩個字咬得極重,說的話也模棱兩可。
簡文鈞以為葉晗影說的野種是阮茵茵,卻不知道,落在簡昭耳中卻是另有其人。
簡文鈞立馬漲紅了臉,大聲否認道:
“你胡說什麼,都是我的孩子,什麼野種不野種的,彆說的那麼難聽。”
葉晗影挑了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,“是嗎?我還以為你不想要這個家了,心裡眼裡隻有那個外麵的‘寶貝’。”
簡文鈞眉頭越蹙越緊,總覺得葉晗影這話有些不對勁,是不是她知道了什麼?
但,既然葉晗影沒有明說,他也不能自亂陣腳,下意識的瞥了簡昭一眼,見簡昭神色如常,簡文鈞覺得自己一定是想多了。
他們當年的事辦的那樣隱蔽,葉晗影怎麼可能發現。
就算葉晗影知道了,也不可能這麼冷靜。
思及此,簡文鈞頓時冷靜了下來,沉聲道:
“這裡才是我的家,阿昭......和悅悅都是我的孩子,我怎麼會不在意。”
然而,簡文鈞的話落在簡昭的耳裡,卻完全變了味.
簡昭以為簡文鈞是在為外麵的“野種”說話,眼神瞬間黑沉了幾分,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黑暗。
他緊緊咬著嘴唇,雙手不自覺地握緊,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,仿佛要把骨頭都捏碎。
果然,簡文鈞在外麵有了野種,就不將他放在眼裡了。
他在心裡憤怒地想著,心中的恨意如同野草一般瘋狂生長,瞬間蔓延至全身。
簡悅看出了葉晗影的心思,她強忍著笑,嘴角微微上揚,那笑容中帶著一絲調皮和狡黠。
她慢悠悠地走到桌旁坐下,靜靜的看這出好戲。
簡文鈞不知道簡昭心裡所想,見簡悅一副雲淡風輕、毫不在意的模樣,心中的怒火再次被點燃。
他猛地一拍桌子,那巨大的聲響讓桌上的杯子都顫抖起來,杯子裡的水濺了出來,灑在桌麵上,形成一片片水漬。
“誰讓你坐下的?”
簡文鈞怒吼道,那厭惡的眼神,仿佛要將簡悅生吞活剝,恨不得她立刻消失在這個世界上。
葉晗影見狀,怒從心頭起,毫不猶豫地抓起桌上的杯子,手臂猛地一揚,帶著滿腔的憤怒朝簡文鈞狠狠砸了過去。
簡文鈞見狀,身體微微側身,那杯子擦著他的耳邊呼嘯而過,“砰”的一聲砸落在地麵上,玻璃碎片四處飛濺,在燈光下閃爍著危險的光芒。
玻璃碎裂的聲響徹整個客廳,卻依然掩不住葉晗影的憤怒。
“有話不能好好說嗎?你跟阮清生的野種也是這麼說話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