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說著,眼眸瞥到池野唇角一塊兒淤青,眉心緩緩蹙起,伸手撫上池野棱角分明的下顎,驚呼道:
“你這臉怎麼了?”
池野眼眸微閃,下意識的用手擋住,“沒......沒什麼,自己不小心撞的。”
簡悅眉頭緊鎖,一把抓住他的大手,雙眸死死的盯著池野那塊淤青,“撞的?你真以為我那麼好糊弄?這種傷,明顯是被人打的,到底怎麼回事?”
池野想到昨晚回家後,自己對著鏡子打的那一拳,聽著簡悅語氣中的擔憂和憤怒,抿了抿唇,心底生起麻麻癢癢的歡喜。
心裡暗忖,悅悅果真是關心他的,也不愧他自己砸了自己那麼一下。
心裡這麼想著,麵上卻是做出一副猶豫再三後終於決定坦白的模樣,緩緩開口:
“也沒什麼,就是昨天回去的路上遇到一夥人,他們突然圍了上來。不過,你知道我懂些三腳貓功夫,加上我聰明報了警,警察及時趕到,我隻受了一點兒皮外傷,就是有點兒痛,有點兒淤青,一晚上沒睡好而已,真的不嚴重的。”
說到最後,他的語氣中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和可憐,仿佛一隻受傷的小獸,在尋求主人的安慰。
簡悅的手輕輕撫上池野臉頰上那塊刺眼的淤青處,動作輕柔得仿佛怕弄疼了他,眼神中滿是心疼與關切。
“哪裡不嚴重,都淤青成這樣了。竟然有人敢傷你?到底是誰下的狠手?不是說警察趕到了現場嗎?那幕後主使是誰,查到了沒有?”
她的聲音裡透著徹骨的寒意,那架勢,似是隻要池野敢說出是誰,她立馬就要衝上去,為池野討回公道,讓那傷人者付出慘痛代價。
池野抿了抿唇,眼神閃爍,沒有回答。
看著池野欲言又止的神色,簡悅便知道,池野一定是知道幕後指使是誰。
“到底是誰?你快說啊,有什麼好瞞著我的?難道是我認識的?”
池野似是內心掙紮,最終歎了口氣,似是被逼無奈般開口:“聽那些人說,是……郝家的人。”
“郝家的人?”簡悅低聲重複,隨即眼眸一亮,立馬想到了一個人,“郝越澤?”
郝家與池野無怨無仇,除了剛回到郝家的二少爺郝越澤,因她與池野的關係而對池野心有不滿,簡悅覺得郝家還有誰會針對池野。
思及此,簡悅臉色頓時沉了下來,怒意在眼底翻湧。
“郝越澤,他怎麼敢。”簡悅的聲音低沉而危險,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冰碴,讓人不寒而栗。
池野瞧著簡悅對她的擔憂,還有對郝越澤的不忿,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,心中暖暖的。
昨天雖然將郝越澤派來的那些人都處理了,他也沒有受傷,可郝越澤的所作所為他可不會輕易放過。
池野抿了抿唇,故作大度地說道:
“他肯定是嫉妒你跟我在一起,所以才想方設法針對我的。反正我也沒受什麼重傷,要不就算了吧,彆因為我把事情鬨大了。”
然而,簡悅豈會善罷甘休。
她冷哼一聲,冷冷道:
“算了?你是我的男朋友,郝越澤敢動你,就是跟我作對,這事兒絕對沒完。”
池野聞言,唇角那愉悅的弧度慢慢擴大,心中像是被蜜灌滿,甜滋滋的。
被簡悅如此護著的感覺,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