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邊瘋狂地砸著她的腿,一邊惡狠狠地說道:
簡悅,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!茵茵那麼善良柔弱,你非要跟她爭這保送的機會,你就是見不得她好,你就是存心要毀了她,那就彆怪我心狠手辣了!”
“你也不看看自己,生來就占儘了好處,要什麼有什麼,享受著本該屬於茵茵的一切。
可茵茵呢?她從小就吃了那麼多苦,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個出人頭地的機會,你憑什麼不讓給她?你怎麼就這麼自私自利,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,你根本就不配擁有這些!”
“哼,你不過就是失去一條腿罷了,又不是要你的命。可茵茵要是沒了這次保送的機會,她的一生就全完了!
你這麼心狠,我這是替天行道,給你一點兒教訓,讓你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人!”
“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倔,太不識好歹!你要是乖乖把機會讓出來,哪會有現在這些事兒?現在好了,這都是你自找的,活該!”
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,讓簡悅眼底的憤怒和怨恨愈發濃烈,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。
即便郝越澤痛得嗷嗷直叫,身體如篩糠般顫抖,奮力想要爬走。
可簡悅卻如同惡魔附身一般,又狠狠地一把將他扯了回來,拳頭如雨點般密集地砸在郝越澤的身上,毫不留情。
不知道砸了多少拳,郝越澤的掙紮動作越來越微弱,進氣多,出氣少,整個人如同一隻被抽乾了力氣的破布娃娃。
就在這時,池野一個箭步衝上前,一把緊緊攔住簡悅,焦急地喊道:
“悅悅,夠了,彆打死了。”
如果隻是打傷,還能說是正當防衛,可要是打死了,事情就不好解決了。
雖然他不怕簡悅給他裡帶來麻煩,但是池野不想簡悅因為郝越澤這樣的渣滓,背上汙名。
簡悅微微一愣,這才從那瘋狂的回憶中回過神來。
她看著麵前鮮血淋漓、慘不忍睹的場景,眼中閃過一抹暢快,又仔細確認了一番,確定郝越澤的腿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,也不可能再接好,這才緩緩停了手。
簡悅長長地鬆了一口氣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。
她低頭看著自己全身上下沾染的血跡,眉頭微微一皺,眼中閃過一抹嫌棄。
隨後,她毫不猶豫地在郝越澤的衣服上用力蹭了蹭,將血跡擦乾,這才冷冷地看著奄奄一息的郝越澤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,道:
“怎麼樣,口口聲聲想要砸斷我的腿,現在自己的腿斷了,感覺......很爽吧?”
郝越澤隻覺得全身都像是被車攆過一般,每一寸肌膚都在劇烈地疼痛,連呼吸一下都像是被刀割一般。
斷腿處傳來的刺痛更是鑽心蝕骨,讓他痛不欲生,想要開口說話,卻因劇痛而啞了聲,隻能發出微弱的“嗚嗚”聲。
半晌,郝越澤才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幾句話:“我不會......不會放過.....放過你的。”
那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,卻依然透著一股不甘的陰狠。
簡悅卻隻是無所謂地笑了笑,那笑容中滿是不屑與輕蔑。
她心裡清楚,郝越澤本就是私生子,能夠回到郝家,全靠著一副健康的身體才勉強在郝家站穩腳跟。
如今他成了瘸子,對於郝家來說,無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人,毫無價值可言。
而且,簡悅早已暗中聯係到了國外最好的腦科專家,並將其介紹給了郝夫人,為成了植物人的郝大少會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