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悅和池野靜靜地佇立在角落的陰影之中,周圍昏暗的光線將他們的身影勾勒得有些模糊,而簡文鈞等人的對話,儘數落入了他們的耳中。
簡悅身姿挺拔地靜靜站在那裡,宛如一朵在暗夜中獨自綻放的冷豔薔薇,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。
那精致的五官如同被精心雕琢過一般,眼神平靜而深邃,仿佛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。
如果在之前,聽到簡文鈞這樣偏向阮茵茵,她或許會生氣,或許會難過,或許會質疑自己是不是哪裡不好。
可如今,她既然已經知道簡文鈞不是她親爹,那簡文鈞對她的不喜便半點兒影響不了她的心情。
池野靜靜地守在簡悅身旁。
他不知道簡悅心中所想,隻看到她靜靜地站在那裡,還以為她是在強忍著內心的難過。
他那深邃的眼眸中滿是心疼,仿佛簡悅是這世上最易碎的珍寶,生怕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。
他微微湊近簡悅,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裡的微風,帶著無儘的關切與心疼,柔聲安慰道:
池野不知道簡悅心中所想,生怕簡悅難過,望著簡悅的眼神中儘是心疼,柔聲安慰:
“悅悅,彆難過,在我心裡,阮茵茵連你的頭皮屑都比不過,你就是這世上最完美、最獨一無二的存在,誰也比不上你。”
簡悅聽到他這奇特的比喻,無語地翻了個白眼,那眼神中帶著一絲嗔怪,沒好氣地說道:
“你從哪兒看出我難過了?”
說著,又有些嫌棄道:“你這比喻也太奇怪了吧,哪有人用頭皮屑來比的?”
雖然知道池野是安慰她,可哪有人用頭皮屑來比喻的?
況且,她有錢、有顏、有脾氣,怎麼可能會有頭皮屑這種東西!
池野咧嘴笑了笑,那笑容憨厚得就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大男孩,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,說道:
“不難過就好,是我比喻不當了,她是垃圾,怎麼配跟你比。”
對上池野那憨憨的笑,簡悅原本故意板著的臉色都有些維持不住了,那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,眼中也閃過一絲笑意。
簡悅知道池野是故意逗她開心,也懶得跟池野這個鋼鐵大直男計較。
她的視線緩緩落在簡文鈞身上,眼眸微眯,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。
“看來簡文鈞對阮茵茵這個私生女還真是看重的,竟然特意在王院長麵前為阮茵茵說好話,還真是煞費苦心啊。”
想到待會兒會發生的事,簡悅勾起的弧度慢慢擴大,意味深長道:
“那我就更不能讓簡文鈞失望,必須得讓他有一個畢生難忘的夜晚,也不枉他這一番‘苦心’啊!”
隨即,她側頭看向池野,那眼神中帶著一絲詢問:
“都準備好了嗎?”
池野神色頓時鄭重了幾分,重重地點了點頭,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