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冷冷地白了阮茵茵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,冷哼道:
“報警?哼,確實是報警,不過輪不到我們,簡悅自己已經報警了。”
在阮茵茵滿臉震驚、呆若木雞的神情中,阮清又緩緩開口道:
“簡悅報警告郝越澤故意傷人和強奸,警方已經正式立案了。就等郝越澤從這昏迷不醒的狀態中清醒過來,就要被帶到警局接受調查,到時候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嚴懲。”
“強奸?”
阮茵茵低低呢喃著這幾個字,隨即用力地搖了搖頭。
“不可能,郝越澤隻是去阻止簡悅回校慶會場,怎麼可能發生那樣的事,一定是簡悅撒謊,警察怎麼能相信簡悅的一麵之詞,這太荒謬了!”
阮清挑了挑眉,嘴角掛著一抹嗤笑,說道:“所以說,你們蠢,再怎麼都鬥不過簡悅啊!”
“警察自然不會相信簡悅的一麵之詞,可簡悅手裡有充足的證據,她不僅拍下了你和郝越澤在會場後台撕毀她舞裙,合謀不讓她回到會場的醜惡畫麵。
還錄下了郝越澤將她堵在檔案樓,對她動手動腳,惡狠狠地逼著她就範的每一句話、每一個舉動。那些證據清清楚楚的證明了郝越澤的罪行,不容抵賴。”
如果簡悅不是葉晗影的女兒的話,就連阮清都忍不住誇她一句聰明。
竟然一環扣一環,將郝越澤的罪名扣得死死的。
反觀她這個女兒,竟然連簡悅安裝了監控都沒有發現,一步一步上趕著往簡悅的陷阱裡跳。
阮茵茵心頭一震,整個人都呆住了。
她沒想到簡悅竟然準備得如此充分,每一個細節都考慮到了。
但她還是不甘心,咬著牙說道:
“可郝越澤的傷一定是簡悅打的,難道就不算犯罪了嗎?她把我們害成這樣,不能就這麼算了。”
阮清毫不猶豫的打斷阮茵茵的幻想,眼神中滿是冷漠,說道:
“簡悅的反抗,隻能算是正當防衛。她麵對郝越澤的侵犯,為了保護自己,做出這樣的反抗是合情合理的,怎麼給她定罪?你彆再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了。”
彆說阮茵茵震驚得說不出話來,就連阮清自己,心裡也不禁暗暗驚歎,覺得簡悅做事實在是太周密了。
從一開始被阮茵茵和郝越澤算計,到將計就計巧妙反擊,從收集證據到報警,這樣一環扣一環,甚至連退路都考慮得如此周全。
不得不說,簡悅心思之縝密,讓人不得不佩服。
阮茵茵徹底呆住了,眼神空洞無神,嘴裡喃喃自語道:
“正當防衛,嗬嗬.......簡悅害得郝越澤成了殘廢,可最後她竟然隻是正當防衛?這世界還有公平可言嗎?不公平,不公平!”
她的聲音越來越大,到最後幾乎變成了歇斯底裡的咆哮,仿佛要把心中的不甘和憤怒都發泄出來。
就在這時,簡文鈞滿臉陰沉地推開門走了進來。
聽到阮茵茵無休無止的哭訴,簡文鈞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,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,怒吼出聲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