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燈光下,獨耳男還是隱約地看出了簡悅的容貌,瞳孔猛地一縮。
“簡......簡悅?怎麼是你?”
獨耳男下意識地驚呼道。
簡悅微微眯了眯眼,眼神如同兩把鋒利的匕首射向獨耳男,語氣危險道:
“不要命?張強?我的命,你敢要嗎?”
那聲音冰冷而堅定,仿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被叫到名字,獨耳男臉上的冷漠淡然蕩然無存,他的身體微微一僵,下意識地驚呼道:
“你......你怎麼會知道我........我的名字。”
那聲音中充滿了驚訝和恐懼。
他跟著簡文鈞辦事,自然認識簡悅。
可他從未正麵與簡悅見過,簡悅應該不認識他才對,怎麼會知道他以前的大名。
見自己的猜測得到證實,簡悅神色凝重了幾分。
剛才張強幾人從他們身旁跑開的時候,簡悅就覺得這個獨耳,還臉上有疤的男人很眼熟,似是在哪裡見過。
此時再次看到他臉上猙獰的疤痕,那疤痕如同一條蜈蚣,扭曲而恐怖,簡悅才猛然想起,簡文鈞的保鏢中有一個就是獨耳,原名叫做張強。
簡悅的腦海中迅速浮現出關於張強的信息,以前張強是一個不務正業的混混,整天遊手好閒,惹是生非。
他有些機靈,又有些三腳貓的功夫,在街頭巷尾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惡霸。
後來,他經過朋友的慫恿,染上了賭癮,無法自拔。
在賭場裡,他輸得傾家蕩產,欠了一屁股的債。
那些要賬的人可不是好惹的,他們逼得張強父母雙亡,就連老婆都被人糟蹋致死,還有一個孩子下落不明。
張強家破人亡之後,憤怒之下,衝到賭場跟要賬的打了一架。
張強雖然勇猛,但終究寡不敵眾,被割了一隻耳朵,臉上也砍了一刀,生命垂危的時候,如同一隻即將死去的螞蟻。
就在這時,簡文鈞出現了,他如同一個神秘的救世主,幫張強還了錢,張強後來就死心塌地地跟著簡文鈞,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。
可以說,簡文鈞手裡的臟事兒,都有張強的手筆。
思緒回籠,簡悅沒有回答張強的話,而是冷聲質問:
“簡文鈞為什麼要你們對付林老師?”
張強既然是簡文鈞的人,那傷害林朝曦定然就是簡文鈞的意思。
可林朝曦隻是他們學校的一個老師,簡文鈞為什麼會對林朝曦下殺手?
張強黑沉著臉,並沒有因為麵前的人是簡悅,有多少恭敬。
畢竟,作為簡文鈞的自己人,張強知道簡文鈞並不喜歡簡悅這個女兒,甚至有些厭惡。
他隨即冷冷開口,聲音如同寒夜裡的冰淩,透著刺骨的寒意:
“既然您知道這是簡總的意思,那就彆多管閒事,林朝曦今天必須死,否則,彆怪我不客氣!”話語中滿是不容置疑的狠厲。
簡總可是說了,務必要早點兒解決了林朝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