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似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兒,雲鸞忍不住笑出了聲,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。
“你還不知道吧?那天調解的時候,說起聯姻的事兒,郝越澤到現在還做夢,妄想跟他聯姻的人是你呢。他也不撒潑尿自己照照自己什麼德行,竟然還敢有這樣的心思。”
雲鸞發現,雖然簡悅連高中都還沒有畢業,可舉手投足間透露出來的聰明、睿智、果敢,都讓她十分震驚又欣賞。
每一次與簡悅相處,她都越發喜歡這個女孩兒,恨不得讓她的阿淵早點兒好起來,將簡悅拐回家做媳婦兒。
在她看來,就郝越澤這樣的窩囊廢,哪裡配得上這樣好的女孩兒。
簡悅端起咖啡,輕輕的抿了一口,那動作依舊優雅從容。她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,輕聲道:
“是啊,人怎麼能自戀成這樣。”
明明她已經拒絕過郝越澤那麼多次,甚至對他動手了好幾次,就連郝越澤殘廢都是她做的,郝越澤怎麼還會有那樣不切實際的妄想。
不會是被她打了幾次,被打爽了吧?
思及此,簡悅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,將自己給惡心到了。
甩了甩頭,簡悅又道:
“那郝總那邊兒沒問題吧?我看郝總對郝越澤這個兒子還是有幾分看重的,要是他不願意郝越澤和阮茵茵聯姻,這婚事怕是也定不了。”
雲鸞微微眯起雙眸,眼底劃過一抹冷冽之色,那目光如同寒冬裡淬了毒的冰刃,透著刺骨的寒意,讓人不寒而栗。
她輕輕端起咖啡杯,淺抿一口,聲音帶著幾分嘲諷與怨憤:
“是啊,郝勇那個畜生,對一個私生子比對我的兒子還看重,他簡直喪心病狂的收買醫生,想要讓我兒子死在病床上,永遠都醒不過來。”
想到雲淵遭遇的一切,雲鸞眼底的陰鷙越來越甚,咬牙切齒道:
“我也不瞞你,雲淵清醒的事,郝勇如今都還被蒙在鼓裡。我已經著手讓律師起草了離婚協議,準備讓郝勇淨身出戶了。
一旦離婚,我立刻就會將郝勇和唐沁,連帶著他們一起謀殺雲淵的證據一起送進警局。我要讓他們牢底坐穿,為他們對我兒子所做的一切付出慘痛的代價!”
“不過……”
雲鸞說著,突然頓了頓,眉眼間瞬間湧起幾分狠厲,意味深長道:
“既然你想讓郝越澤和阮茵茵有情人終成眷屬,我也想湊個熱鬨,看個樂子,就讓郝勇和郝越澤多蹦躂幾天。”
她微微前傾身體,手指輕輕敲擊著茶幾,眼神中透著一種掌控全局的自信:
“如今雲家的一切都在我手裡,我也想看看,在我的威逼利誘下,郝勇到底是願意自己淨身出戶滾出雲家,還是舍得讓他心心念念的兒子娶一個殘廢的女人,來攀上簡家這棵大樹。”
雲鸞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,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。
“兒子的幸福和他自己的榮華富貴,郝勇到底會選擇哪個,我也真是很期待呢!”
聽到雲鸞的話,簡悅挑了挑眉,立刻明白雲鸞是想要郝勇和郝越澤狗咬狗,她自然也樂的看熱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