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鸞冷冷地看著他,心中滿是厭惡。
這個男人,自私自利,臉皮厚得能當城牆,自以為是到了極點。
到了這個時候,還隻想著自己的榮華富貴。
她猛地站起身來,冷冷的看著郝勇,雲鸞兩手一攤,一副愛莫能助的神情。
“你彆忘了,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。畢竟是你不願意郝越澤和阮茵茵聯姻惹來的禍端,自然要你自己承擔苦果。不過你那麼疼郝越澤,想必為了他受點兒苦,你應該也是願意的吧。”
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,仿佛在嘲笑郝勇的虛偽和自私。
郝越澤臉色頓時難看至極,嘴角狠狠抽動,一時竟然找不到話反駁。
畢竟,剛才嚴詞拒絕的話是他親口說的,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,他又不可能收回來。
可要讓他為了郝越澤的婚事,搭上自己的榮華富貴,郝勇還是不願意的。
他做了這麼多年的雲家上門女婿,如今外麵誰不叫他一聲郝總,走到哪兒不都是被人巴結、奉承的。
在公司裡,他也能偷偷伸手撈一點兒油水,日子過得不知道多瀟灑自在。
要是為了郝越澤的婚事,毀了他這二十來年伏低做小得來的榮華富貴,他是怎麼也不願意的。
思及此,郝勇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,重新湊到雲鸞麵前,話鋒一轉,舔著臉道:
“老婆,我想了又想,覺得你剛才說的簡直太對了。阿澤和阮茵茵好歹是同學一場,而且早就有了肌膚之親,如今又都廢了腿,實在是同病相憐,天賜良緣啊。
這麼好的親事,要不是阮茵茵斷了腿,怕是我們打著燈籠都不好找,怎麼能拒絕呢。”
他的聲音裡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諂媚,仿佛一隻搖著尾巴討好主人的狗,每說一個字都帶著刻意的討好,試圖用甜言蜜語哄騙雲鸞。
然而,雲鸞卻像一尊冰冷的雕像,沒有絲毫搭腔的意思。
她淡定地坐回位置上,無視滿桌狼藉,動作優雅地端起桌上那冒著嫋嫋熱氣的茶,輕輕抿了一口,茶香在口中散開,可她的眼神卻始終冷冷的,等著郝勇繼續表演。
果然,郝勇見雲鸞沒有反應,心裡有些急了,額頭上微微冒出細密的汗珠,但他還是強裝鎮定,繼續說道:
“我看,就依你的意思,讓阿澤跟阮茵茵訂婚,這樣一來,咱們雲家就能搭上簡家這艘大船,更上一層樓,獲得更大的利益。你覺得呢?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偷偷觀察雲鸞的表情,眼神裡滿是貪婪和算計。
他剛才還真是想岔了。
阮茵茵雖然瘸了腿,可那又有什麼關係。
如今科技、醫療技術都這麼發達,大不了給他們安假肢,對他們的生活也沒什麼影響。
再說了,男人嘛,家裡的女人不能乾,隻要手裡有錢,外麵大把的女人等著伺候,還能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。
彆說阮茵茵如今隻是瘸腿,就算阮茵茵癱瘓在床,對郝越澤又有什麼影響,他在外麵照樣能逍遙快活。
雲鸞心裡冷笑,她看著郝勇那副虛偽的嘴臉,心中充滿了鄙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