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指青筋暴起,如同一條條猙獰的蚯蚓,仿佛要將阮茵茵的脖子捏斷。
“威脅我?阮茵茵,果然是找到了靠山,你還想威脅我?你真當我這麼多年在簡家是吃乾飯的嗎,能被你威脅?”簡昭的聲音低沉而沙啞,帶著一種瘋狂的偏執。
忽地,另一隻手一把扯下阮茵茵臉上的口罩,露出阮茵茵臉上猙獰醜陋的疤痕。
那疤痕如同一條條蜈蚣,爬在她的臉上,讓人觸目驚心。
因著呼吸困難,阮茵茵的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漲紅,顯得臉上的疤痕更加猙獰了幾分。
阮茵茵拚命的掙紮,試圖擋住自己那張滿是猙獰疤痕的臉。
可簡昭的力氣大得驚人,任憑阮茵茵如何奮力掙紮,都無法從他的掌控中掙脫出來。
那道醜陋的疤痕,就這樣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簡昭那如鷹隼般銳利又陰森的目光之下,無所遁形。
簡昭緊緊盯著阮茵茵,看著她伸出舌頭,艱難地喘息著,喉嚨裡發出破碎的嗚咽聲,那模樣仿佛一條被擱淺在沙灘上、瀕臨死亡的魚。
突然,他猛地用力,將阮茵茵狠狠地拽近了兩分,輪椅的輪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“吱呀”聲。
他傾身湊到她耳邊,溫熱的呼吸裡裹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,聲音像是從生鏽的鐵管裡擠出來的,每一個字都帶著地獄的陰冷。
“感受到了嗎?”
阮茵茵的身體控製不住地發抖,耳垂被他的氣息燙得發麻,卻又被那語氣凍得心臟驟停。
“隻要我想,捏斷你的脖子,就像捏死一隻螞蟻。所以,彆跟我唱反調!”
簡昭的指尖劃過她的脖頸,指甲的涼意讓她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仿佛下一秒那指尖就會化作利刃,割開她的喉嚨。
阮茵茵隻覺一股寒意從後背直竄腦門,仿佛有無數根冰冷的針在她的皮膚上肆意遊走,讓她毛骨悚然。
她後悔了,悔得腸子都青了。
明明心裡清楚簡昭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,可她剛剛怎麼就鬼迷心竅,一時衝動去刺激他了呢?
要是簡昭真的在這兒要了她的命,那她可就死得太冤枉、太不值了。
恐懼如同潮水一般,瞬間將她淹沒,她的牙齒不受控製地“咯咯”作響,上下不停地碰撞著。
“放開,放開我,放開我!”
阮茵茵拚儘了全身的力氣,聲嘶力竭地喊出這幾個字,每一個字都仿佛用儘了她的最後一絲力氣。
簡昭卻像是沒聽見她的求饒,目光死死鎖在她漲紅的臉上,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。
指腹摩挲著她脖頸處跳動的脈搏,力道鬆了鬆,卻依舊像一把冰冷的枷鎖,死死地鎖住阮茵茵,不讓她有絲毫掙脫的機會。
“想讓我放你?”
他低笑一聲,那笑聲裡沒有半分暖意,隻有偏執的瘋狂,“告訴我,阮清為簡文鈞生的兒子在哪兒?說了,我就,放了你,否則,嗬嗬......”
簡昭笑的很輕,灼熱的氣息噴灑在阮茵茵的臉上,卻讓她醜陋的臉瞬間慘白了幾分。
看著好阮茵茵驚恐的模樣,簡昭的雙眸更亮了,眼底都帶著瘋狂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