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巴掌力道極大,差點兒將阮茵茵掀翻在地。
“媽的,給你臉了!”
郝越澤滿臉猙獰,惡狠狠地罵道,“真是跟簡悅學壞了,她敢打我,現在連你這破鞋也敢跟我動手?你以為你是誰啊,不過就是被我玩兒爛了的臭婊子,我睡你那是看得起你,你哪兒來的臉在這兒跟我耀武揚威?”
似是越罵越上頭,郝越澤驀的朝阮茵茵逼近兩步,湊到她耳邊,壓低了聲音,繼續口無遮攔地羞辱著:
“彆以為我不知道,你之所以願意被我搞,不就是因為我是郝家二少爺,想做我郝家少夫人嗎?要是我跟池野那窮鬼一樣一窮二白,你會願意被我睡?
哭哭哭,有什麼好哭的,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,脫光了衣服在我床上扭來扭去的時候,怎麼沒見你這麼有骨氣?現在裝什麼貞潔烈女,你就是個不要臉的賤貨,天生就是被人騎的玩意兒!”
阮茵茵哪裡想到郝越澤會如此喪心病狂地動手,一時被打得有些發蒙,臉上火辣辣的疼,仿佛被火焰狠狠灼燒一般。
她整個腦袋都嗡嗡作響,耳邊回蕩著的全是郝越澤那不堪入耳的辱罵聲。
“你……你竟然打我?你這個混蛋,你不得好死!”
阮茵茵憤怒地吼道,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,那是被羞辱後的痛苦與屈辱。
郝越澤見狀,眼神閃了閃,嘴角勾起一抹更加惡毒的笑意,開始狡辯道:
“是你先動手的,我也隻是正當防衛!你彆在這裡血口噴人!”
隨即,唇角勾起一抹陰惻惻的笑,繼續道:
“自己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,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兒!你就是個爛貨,跟我亂搞的時候技術那麼熟練,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了,還在這兒跟我裝清高,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!”
阮茵茵銀牙緊咬,那牙齒幾乎要被她咬碎。
去他媽的正當防衛!
剛才簡悅打他的時候,他怎麼沒敢正當防衛?
怎麼到了她這裡,就變成了正當防衛?
不就是覺得她好欺負嗎?
思及此,阮茵茵恨不得直接將郝越澤這個惡毒渣男碎屍萬段,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。
可就在她抬起手的瞬間,想到簡文鈞和阮清對她的叮囑,她又遲疑了。
剛才她是被郝越澤的無恥氣到了,所以才一時氣急,意氣用事,對郝越澤動的手。
可要是再鬨下去,引來其他人,那今天兩家訂婚的事怕是就真的要泡湯了。
要是她跟郝越澤訂婚的事泡湯了,那簡文鈞一定會將所有的錯誤都怪罪在她的身上,那她就再也沒有機會成為真正的簡家小姐了。
阮清不僅不會向著她,反而會跟著簡文鈞一起責怪她,訓斥她。
就連簡昭,那次在醫院也跟她撕破了臉,不僅不會護著她,怕是還會落井下石,趁機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一一細數了那麼多人,如今,竟然沒有一個人是她的依靠。
想到這裡,阮茵茵的內心如同墜入了無儘的深淵,痛苦、崩潰、絕望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,幾乎要將她淹沒。
她身體微微顫抖著,淚水在眼眶中打轉,卻強忍著沒有流下來。
不行,她不能因為一時意氣,再衝動行事了。
她必須要緊緊抓住郝越澤,必須要順順利利的跟他訂婚,絕對不能讓兩家聯姻出現任何差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