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明知道阮茵茵跟簡昭早就苟且在一起,他還捏著鼻子認下這門婚事,那和讓他生吞蒼蠅有什麼區彆。
周圍的議論聲更響了,顯然也沒有想到郝勇竟然會答應,有人指著郝勇竊竊私語,眼神裡滿是鄙夷。
郝勇臉上一陣紅一陣白,像是被人扇了幾巴掌,他猛地拔高聲音,帶著幾分破罐破摔的不耐煩:
“夠了!這事就這麼定了!你要是還認我這個爸,就彆再提退婚的事!不然,你就滾回你媽那兒去,當我沒生過你這個兒子!”
郝越澤的話卡在喉嚨裡,臉色由紅轉青,又由青轉白。
他死死攥著拳頭,指節捏得發響,胸口劇烈起伏著,最後隻能惡狠狠地瞪向阮茵茵——那眼神,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。
“阮茵茵!”
他一字一頓地開口,聲音裡滿是咬牙切齒的恨意,“你就這麼不知廉恥?非要巴著我當接盤俠?沒了我,你是不是就找不到男人了?”
他頓了頓,嘴角勾起一抹陰鷙的笑:“好啊,我娶。但你記住,等結了婚,你可彆後悔!”
簡悅倚在宴會廳的羅馬柱旁,指尖漫不經心地摩挲著香檳杯壁,看著阮茵茵與郝越澤怒目相對的模樣,唇角勾起一抹極淡卻極具嘲諷的笑。
上一世,郝越澤對阮茵茵愛得瘋魔,哪怕知道她和簡昭不清不楚,也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甚至荒唐到“共享”。
可這一世,明明是同樣的結果,他甚至能獨自擁有阮茵茵,怎麼看向阮茵茵的眼神裡就隻有嫌惡,半分情分都沒有了呢?
果然,這賤人就是麻煩,自己找屎吃就覺得香,彆人強喂的就咽不下去了。
簡悅想到兩人婚後注定相看兩厭、雞飛狗跳的日子,眼底的笑意更濃了,連指尖的香檳都仿佛染上了得意的甜。
這才哪兒到哪兒,阮茵茵,你欠我的,我會一點一點討回來。
阮茵茵本就被郝越澤的話刺得心頭冒火,眼角餘光突然瞥見簡悅那抹礙眼的笑,積壓的怒火瞬間找到了宣泄口。
她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,頭發淩亂,裙擺沾著汙漬,卻不管不顧地指著簡悅歇斯底裡地吼:
“都是因為你!要不是你從中作梗,郝越澤怎麼會這麼嫌棄我?現在我成了笑話,你滿意了?!”
簡悅緩緩直起身,將香檳杯遞給旁邊的侍者,臉上露出一副無辜又困惑的表情,輕輕聳了聳肩:
“這話可就冤枉我了。大家都看著呢,是你和簡昭不顧倫理,勾搭成奸,郝越澤才嫌棄你的,跟我有什麼關係啊。”
她上前兩步,聲音壓得低了些,卻剛好能讓周圍的人聽清,語氣裡滿是“惋惜”:
“說起來你也真可憐,費儘心機想嫁進郝家,最後卻落得這個下場。
要是你媽早點告訴你,簡昭是你同母異父的親哥哥,你當初也不會為了攀附簡家,委身給親哥哥了吧?唉,事實還真是難料。”
“親哥哥”三個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,狠狠紮進阮茵茵的心臟。
她腦子裡“嗡”的一聲,長久以來被欺騙的憤怒、被嫌棄的委屈、對未來的絕望瞬間翻湧,徹底淹沒了理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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