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隻是靠在門邊的牆上,抱著雙臂,靜靜地看著那道白色的簾子,仿佛那後麵藏著什麼宇宙的終極奧秘。
這種被徹底無視的感覺,比直接吵一架還讓羅恩難受。他漲紅了臉,還想說什麼,卻被赫敏死死地按住了。
就在這尷尬而又緊張的對峙中,簾子被拉開了。
鄧布利多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,他身後,是那個臉上還帶著幾分蒼白和茫然的、額頭上閃電傷疤異常鮮紅的男孩——哈利·波特。
“啊,伊麗莎白,”鄧布利多看見她,一點也不驚訝,臉上露出了那種招牌式的、老狐狸般的微笑,“你也來看望哈利嗎?真是個有愛心的孩子。”
伊麗莎白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直跳。
【來了來了,公開處刑第二季。】
哈利、羅恩和赫敏,都用一種見了鬼的表情看著她。
一個斯萊特林,來看望打敗了伏地魔的格蘭芬多英雄?這比斯內普宣布他要和巨怪結婚還離譜。
伊麗莎白沒有理會鄧布利多的調侃,也沒有在乎那三雙震驚的眼睛。
她隻是走上前,站定在哈利麵前。
她比哈利高出一個頭還多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那雙漆黑的眸子,平靜得像一潭死水。
“謝謝。”哈利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,但還是禮貌地、小聲地說道。
伊麗莎白沒有回應他的感謝。
她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,從自己的書包裡,拿出了一樣東西。
不是糖果,不是鮮花,也不是什麼祝福卡片。
那是一個小小的、做工精致的銀質小瓶,瓶身上雕刻著繁複而又古老的盧恩符文,瓶塞是用一顆打磨得異常光滑的黑曜石做成的。
她把小瓶塞進哈利的手裡。
瓶身冰涼的觸感,讓哈利一個激靈。
“這是什麼?”他茫然地問。
“安神劑。改良版。”伊麗莎白的聲音,依舊是那種平鋪直敘的、不帶任何感情的調子,“你每次做噩夢,或者頭疼的時候,聞一下。能管點用。”
她停頓了一下,補充道:“彆喝,喝了會讓你連續做七天關於巨怪跳芭蕾舞的噩夢。彆問我怎麼知道的。”
哈利:“……”
羅恩:“……”
赫敏:“……”
鄧布利多那雙藍色的眼睛裡,閃過一絲極快的、幾乎無法捕捉的笑意。
“我欠你一次。”伊麗莎白看著哈利,用一種近乎於宣告的語氣,一字一句地說道,“現在,我們兩清了。”
說完,她甚至沒有等哈利反應過來,便轉身,徑直向門口走去。
她走得很快,背影決絕,像一個剛剛完成了一筆交易、急於撇清關係的債主。
兩清了。
她對自己說。
我再也不欠這個該死的、麻煩的世界任何東西了。
就在她的手即將碰到門把手的時候,鄧布利多那溫和的、卻帶著不容置疑力量的聲音,從她身後悠悠傳來。
“伊麗莎白,等一下。”
伊麗莎白腳步一頓,後背瞬間繃緊。
她緩緩地轉過身,看著那個笑眯眯的老人,眼神裡充滿了“你又想乾什麼”的警惕。
鄧布利多沒有看她,而是看著手裡還捏著那個銀色小瓶、一臉茫然的哈利,用一種閒聊般的語氣,溫和地解釋道:
“哈利,你知道嗎,這個世界上,有一種非常古老而又強大的魔法,它源於愛。你的母親用它保護了你。”他頓了頓,然後話鋒一轉,目光,卻意味深長地,飄向了伊麗莎白。
“但還有一種魔法,同樣古老,甚至更加……蠻不講理。它不源於愛,也不源於恨。它源於規則本身。”
“當有人試圖強行改變棋局,拿走棋子,甚至掀翻棋盤時,這種魔法,就會像一個最公正的裁判,自動對棋局進行……平衡。”
鄧布利多的聲音不大,卻像一道驚雷,在伊麗莎白的腦海裡轟然炸響。
他看著哈利,說的每一個字,卻都是給她聽的。
“所以啊,孩子,”他重新看向伊麗莎白,藍色的眼睛在半月形的鏡片後,閃爍著洞悉一切的、狡黠的光芒,“有時候,你想兩清,可‘魔法’它自己,不同意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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