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妮徹底呆住了。她忘記了哭泣,忘記了恐懼,隻是傻傻地看著眼前這個謎一樣的斯萊特林學姐,聽著她用一種……像是在吐槽一本三流小說的口吻,精準,毫不留情地,剖析著她內心最深處,那個名為“湯姆”的秘密。伊麗莎白伸出手,攤開在她麵前。
“給我。”
她的聲音,不帶一絲溫度,卻有著不容置疑般的口吻。金妮下意識將那本日記抱得更緊了。
湯姆的聲音,仿佛又在她的腦海裡響起,溫柔的告訴她,隻有他是她的朋友,隻有他能理解她。
“不……不……”
她顫抖著,搖著頭,
“他是……唯一的朋友……”
“朋友?”
伊麗莎白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,她輕笑了一聲,那笑聲裡,卻全是刀鋒般的銳利。
“你的‘朋友’,讓你去殺雞,讓你在牆上寫字,讓你去攻擊同學,很快,他還會讓你,去殺人。”
伊麗莎白俯下身,湊近了金妮那張慘白的臉,那雙漆黑的瞳孔,像兩個深不見底的旋渦,要將金妮的靈魂都吸進去。
“他不是你的朋友,金妮·韋斯萊。他是一條寄生在你腦子裡的、靠吸食你的恐懼和孤獨為生的……蛆蟲。”
“他要把你變成一個殺人犯,然後,再心安理得地,看著你被關進阿茲卡班,被攝魂怪吸乾你最後一點快樂。”
“你覺得,那樣的結局,有趣嗎?”
那一句句殘忍卻又直指核心的真相,像一把燒紅的鐵烙,狠狠地燙在了金妮的靈魂上,瞬間擊潰了湯姆·裡德爾用花言巧語編織出所有溫柔的假象。
“不……我不要……”
金妮崩潰了,她放聲大哭,那本日記,終於從她無力的手中,滑落了下來。
伊麗莎白撿起了那本日記。入手卻是一片刺骨的冰冷,仿佛裡麵囚禁著一整個冬天的寒意,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脈動。
“去校醫務室,”
伊麗莎白站直身體,聲音恢複了那種事不關己的平淡,
“告訴龐弗雷夫人,你最近一直在做噩夢,記憶混亂,什麼都記不清了。”
她看著金妮,補充了一句,
“什麼都彆說,就一直哭。她們很擅長安慰哭泣的小女孩。”
金妮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,連滾帶爬地站起來,跌跌撞撞,頭也不回地衝出了盥洗室。
盥洗室裡,再次恢複了死寂。隻剩下伊麗莎白一個人,和她手中那本來自五十年前邪惡的靈魂容器。
她靠在冰冷的牆壁上,隨手翻開了日記。空白的紙頁,像是在無聲地嘲笑著什麼。
她能感覺到,那股潛藏在紙頁深處屬於湯姆·裡德爾的意識,
正在窺探著她,審視著她。
【一個魂器,六個魂器……還有一個活的……】
她的大腦,在飛速運轉著。【真他媽的麻煩。】就在這時,一滴墨水,憑空出現在了空白的紙頁上,像一滴血,迅速暈開,組成了一行優雅的、帶著詢問意味的字跡。“你好。我們好像沒見過。你是誰?”
伊麗莎白看著那行字,那張總是毫無表情的臉上,忽然,一點一點地,勾起了一個弧度。
那不是微笑。那是一個充滿了挑釁、冷酷、和一絲……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痛快打一架的對手的瘋狂的笑容。
她從口袋裡抽出羽毛筆,在那行字的下麵,用一種比湯姆·裡德爾更加潦草、更加充滿了攻擊性的筆觸,寫下了一行字。
“我是你爸爸。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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