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終,他隻是從鼻子裡,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。
“既然韋斯萊小姐病得這麼厲害,”他刻意加重了“病”這個詞,聲音裡的諷刺意味濃得能滴出水來,“那就應該去她該去的地方。校醫院,而不是在這裡,用她那套可笑的瘋話,來打擾彆人。”
他一揮手,黑色的長袍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,像是在驅趕什麼臟東西。“現在,在我把你們兩個都以‘夜遊’和‘散播恐慌言論’的罪名關禁閉之前,從我眼前,消失。”
說完,他便轉身,像一團移動的、凝固的黑夜,悄無聲息地,消失在了走廊的儘頭。
直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徹底消失,金妮才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,雙腿一軟,差點癱倒在地。
伊麗莎白扶住了她。
“謝謝你……學姐……”金妮的聲音,還帶著哭腔,卻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感激。
伊麗莎白沒有說話,隻是拖著這個還在瑟瑟發抖的新晉人形麻煩,走進了旁邊一間無人的空教室。
她將金妮按在一張積滿了灰塵的椅子上,自己則靠在窗邊,看著窗外那片陰沉沉的天空,大腦在飛速運轉。
蛇怪失控了。金妮成了移動報警器。斯內普已經起了疑心。鄧布利多在暗中觀察。盧修斯·馬爾福還在滿世界找她這個“倒黴作者”。
【我操……我這二年級的生活,過得比人家哈利·波特的主線任務還刺激。】
她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死循環。她越想置身事外,麻煩就越是像聞到血腥味的蒼蠅一樣,嗡嗡地往她身上撲。
“學姐,”金妮怯生生的聲音,打斷了她的思緒,“那個聲音……是真的。我真的聽到了。他說……他好餓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伊麗莎白不耐煩地打斷了她。
她不僅知道那條蛇是真的,她還知道那條蛇現在正處在一種“老板跑路了,我被欠薪了,我要報複社會”的狀態。
必須想個辦法。
一個能一勞永逸解決掉這個麻煩的辦法。
就在這時,教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了。
達芙妮·格林格拉斯的身影,出現在了門口。她懷裡抱著幾本書,臉上帶著那種一切儘在掌握的淡然。但當她看到屋裡那兩個神色各異的女孩時,那雙藍色的眼睛裡,還是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。
“看來,我打擾了你們的……秘密集會?”
她走了進來,隨手用一個清潔咒清理了另一張椅子,然後優雅地坐下,將書放在腿上。
金妮看到她,像隻受驚的小動物,又往伊麗莎白的方向縮了縮。
伊麗莎白看著達芙妮,那顆因為煩躁而變得混沌的大腦,忽然,像被一道閃電劈中,瞬間清明了起來。
一個瘋狂大膽的、充滿了斯萊特林式狡詐和算計的計劃,在她腦海中,迅速成型。
她需要一個誘餌,來把那條蛇引出來。——金妮·韋斯萊,現成的。
她需要一個英雄,來“名正言順”地對抗那條蛇。——吉德羅·洛哈特,完美的替死鬼。
但她還缺一個東西。
一個能將這一切都串聯起來,讓這個看似荒謬的計劃,變得天衣無縫的……導演。
一個聰明,冷靜,擅長觀察人心,並且……絕對值得信任的導演。
伊麗莎白的目光,落在了達芙妮的身上。
達芙妮被她看得有些發毛,那雙總是銳利的眸子裡,第一次,出現了一絲困惑。“你看我做什麼?”
伊麗莎白沒有回答她。她隻是緩緩地,從那張靠著的窗台上直起身。那雙總是空洞而又漠然的黑色瞳孔裡,第一次,重新燃起了一種屬於獵食者的光芒。
她看著達芙妮,又看了看旁邊那個還在瑟瑟發抖的金妮,嘴角,一點一點地,勾起了一個弧度。
那不是微笑。
那是一個屬於劇作家,在寫下最終幕時,那種充滿了掌控一切,瘋狂嗜血的笑容。
“達芙妮,”
她的聲音,很輕,卻像魔鬼的低語,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力,
“想不想和我一起,導演一出能讓整個魔法界都為之瘋狂的……大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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