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謬嗎?荒謬到了極點。
可信嗎?
他們看了一眼那個還在傻笑的問著“我是誰”的洛哈特,又看了一眼那個躲在後麵、還在瑟瑟發抖、顯然是受到了巨大驚嚇的金妮……
這個故事,竟然聽起來還挺合理的。
它完美地解釋了洛哈特的失憶,解釋了金妮的獲救,解釋了怪物的消失,甚至還把他們三人組的到來,都變成了“見證英雄最後一戰”的龍套角色。
就在哈利的大腦還在試圖從這團亂麻中理出一點頭緒時,伊麗莎白動了。
她從達芙妮的身後走了出來,走到了哈利的麵前。
她看著他,那雙漆黑的眼睛裡,映著哈利那張寫滿了困惑的臉。
然後,她伸出手,將一樣東西,塞進了哈利的手裡。
那是一枚巨大如同匕首般鋒利的閃爍著詭異綠光的……牙齒。
蛇怪的毒牙。
是她剛才在用古代魔法湮滅蛇怪時,唯一保留下來的、物理意義上的“戰利品”。
“洛哈特教授,在‘淨化’那條蛇的時候,這個東西,從它嘴裡掉了出來。”伊麗莎白的聲音,沙啞,平淡,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小事,“我想,作為見證者,這個……‘戰利品’,由你來保管,最合適不過。”
哈利低頭,看著手裡那枚還帶著一絲溫熱的、散發著劇毒氣息的蛇怪毒牙,又看了看伊麗莎白那張蒼白的臉,感覺自己的世界觀,正在被一種他無法理解的力量,反複無情地碾壓。
他知道,她們在撒謊。
但他沒有證據。
而且,他手裡的這枚毒牙,就是最好的、能證明那個“英雄故事”的……物證。
就在這片詭異的、充滿了謊言的寂靜中,一陣華麗如同風鈴般悅耳的鳴叫聲,在空曠的密室裡,響了起來。
一團金紅色的火焰,在半空中憑空出現。
鳳凰福克斯,展開它那如同燃燒的晚霞的翅膀,優雅地盤旋而下。
它的爪子上,還抓著一頂破破爛爛的、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舊帽子——分院帽。
伊麗莎白抬起頭,看著那隻不請自來屬於鄧布利多的鳳凰,看著它徑直飛向哈利,將那頂帽子丟在他的懷裡,然後,用它那雙黑豆似的眼睛,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。
那一刻,伊麗莎白的心,猛地向下一沉。
她知道,她那場自以為是的完美“戲劇”,被真正的導演,用一種最蠻橫的方式,強行加了一段戲。
當福克斯用它的力量,將他們所有人——一個白癡,兩個斯萊特林,四個格蘭芬多——都帶離那片黑暗的潮濕密室,重新回到麥格教授那間熟悉充滿了格子花紋的辦公室時,伊麗莎白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漫長而又荒誕的夢。
麥格教授,鄧布利多,韋斯萊夫婦……所有的人,都在那裡。
他們聽著哈利和羅恩,磕磕巴巴地,複述著那個由達芙妮親口講述關於“英雄洛哈特”的偉大故事。
所有人都信了。
或者說,他們選擇了相信。
隻有鄧布利多,那個白胡子長到可以打結的老狐狸,他的目光,越過了所有人,落在了那個一直沉默地站在角落裡的黑發女孩身上。
他的那雙半月形總是帶著溫和笑意的藍色眼睛,此刻,正透過鏡片,饒有興致地,看著她。
那眼神,仿佛在說:
“乾得不錯,我的小導演。”
“不過,彆忘了,我才是那個……有權決定最終剪輯權的,總製片人。”
伊麗莎白閉上了眼睛。
她知道,這場麻煩透頂的戲,還遠遠沒有結束。
它隻是……換了一個更宏大,也更身不由己的舞台,重新,拉開了帷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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