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利!它抓走了斑斑!”羅恩快要急哭了。
“我們跟上!”哈利想都沒想,抽出魔杖,也跟著鑽了進去。
尖叫棚屋裡,灰塵比一個世紀還要厚。
當哈利、羅恩和赫敏,從那條黑暗的地道裡爬出來時,他們看到的,是那個叼著老鼠的黑犬,和另一個他們絕對想不到會出現在這裡的人。
萊姆斯·盧平。
他們溫和、善良、總是看起來很疲憊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。
“盧平教授!”赫敏尖叫道,“小心!那條狗是‘不祥’!”
“不,赫敏。”盧平轉過身,那張總是帶著溫和笑意的臉上,此刻,卻是一片冰冷的、令人陌生的平靜,“它不是‘不祥’。”
他看著那條黑犬,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裡,充滿了複雜的、屬於舊時光的情緒。
“它是……我的老朋友。”
話音剛落,那條黑犬,鬆開了嘴。
那隻名叫“斑斑”的老鼠,掉在地上,拚命地,想往牆角裡鑽。
下一秒,那隻毫不起眼的灰老鼠,在白光中,以一種違反了所有生物學常理的方式,扭曲,拉長,變形……
最終,變成了一個矮小、禿頂、看起來像老鼠一樣猥瑣的……男人。
一個,缺了一根手指的男人。
小矮星彼得。
羅恩的嘴巴,張得,能塞下一個完整的南瓜。
而哈利,他看著那個瑟瑟發抖、臉上寫滿了恐懼和諂媚的男人,又看了看那條緩緩地、同樣變回人形、瘦骨嶙峋、臉上卻帶著一種大仇得報、瘋狂笑意的小天狼星·布萊克。
《掠奪者》裡,那些關於友誼,關於背叛,關於赤膽忠心咒的所有細節,在這一瞬間,像無數塊破碎的拚圖,轟地一聲,在他的腦海裡,拚湊出了一個完整的、血淋淋的、殘酷的真相。
“是你……”哈利的聲音,沙啞得,像被砂紙打磨過,“是你……出賣了我的父母。”
“不!不是我!哈利!是他們!是小天狼星!他才是那個叛徒!”小矮星彼得跪在地上,痛哭流涕地,指著那個看起來更像凶手的男人,拚命地,狡辯著。
“閉嘴,彼得。”盧平的聲音,冰冷得,沒有一絲溫度,“你忘了我們今天早上,才剛剛在《掠奪者》的最新一章裡,一起‘回憶’過嗎?”
“關於你是如何,說服詹姆和莉莉,在最後關頭,將保密人,從布萊克,換成你這個……‘更不引人注意’的朋友的?”
小矮星彼得的哭聲,戛然而止。
他的臉上,血色儘褪,那雙像老鼠一樣的眼睛裡,充滿了“這不可能你們怎麼會知道”、極度的恐懼。
而小天狼星,隻是站在那裡,用一種看垃圾的眼神,看著他曾經的“朋友”,嘴角,勾起了一個殘忍的笑容。
他等這一天,等了十五年。
當鄧布利多和斯內普,聞訊趕到時,一切,都已塵埃落定。
小矮星彼得,被捆得像一個粽子,嘴裡,還被塞了一隻屬於羅恩臭烘烘的襪子。
斯內普看著那個應該早就死了的小矮星,又看了看旁邊那個雖然狼狽、卻眼神清明的布萊克,那張總是像死人一樣蒼白的臉上,第一次,出現了裂痕。
那是一種……混雜著極度的震驚、滔天的憤怒和一種……被騙了又無處發泄的荒唐。
鄧布利多看著眼前這堪稱年度魔幻大戲的一幕,又想起了自己辦公室裡那個壞掉的監測魂器儀器。
他緩緩地眯了起來。
從頭到尾,都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操縱著這一切。
一隻,將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上、年輕、卻又可怕得令人心悸的手。
第二天,《預言家日報》的頭版頭條,用一種幾乎要將報紙都撐爆、血紅色的巨大字體,宣告了這個足以讓整個魔法界都地震的消息:
【驚天逆轉!英雄變凶手,凶手是英雄!小矮星彼得死而複生,小天狼星·布萊克沉冤得雪!】
【魔法部公開道歉,並向布萊克先生支付高達十萬金加隆的巨額賠償!】
整個英國,都沸騰了。
無數的吼叫信,像一場歇斯底裡的暴雪,淹沒了魔法部長康奈利·福吉的辦公室。
而那個引發了這一切的幕後黑手,此刻,正坐在斯萊特林地窖的窗邊,手裡,捧著一本關於古代魔文的書。
湖底幽綠的光,透過玻璃,在她那張精致的平靜側臉上,投下了一片明明滅滅、深不見底的陰影。
公共休息室的門開了。
一個穿著一身嶄新剪裁得體的黑色長袍的男人,走了進來。
他不再是那個瘦骨嶙峋、狼狽不堪的逃犯了。
他洗了澡,剪了頭發,刮了胡子,那張屬於布萊克家族、英俊的臉上,雖然還帶著一絲無法抹去的滄桑,但那雙灰色的眼睛,卻像兩顆被擦拭乾淨、最明亮的星辰。
他徑直走到伊麗莎白的麵前,停了下來。
他沒有說話。
他隻是,彎下腰,那屬於純血貴族最鄭重的禮節,輕輕地,執起了伊麗莎白那隻放在書頁上、白皙的手,在她的手背上,印下了一個輕柔、卻又重如千鈞的吻。
一個,代表著忠誠、臣服和永不背叛的騎士之吻。
伊麗莎白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,仿佛這一切,都理所當然。
她隻是,淡淡地,翻過了書頁。
“還有什麼事嗎?”她的聲音,很輕,像一縷抓不住的、冰冷的風。
小天狼星抬起頭,那雙灰色的眼睛,深深地,看著這個改變了他一生的女孩,聲音裡,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、近乎於敬畏的沙啞。
“哈利……他想見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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