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隻是,一遍又一遍地,用疲憊和恐懼的眼神,看著他,對他說:
“在學校,離伊麗莎白·莉莉絲,遠一點。”
“不,離她近一點。”
“聽她的話,德拉科。無論她說什麼,都照做。”
“不,不要相信她!一個字都不要信!”
他的父親,瘋了。
德拉科無比確定。
就在這時,他看到了她。
伊麗莎白·莉莉絲。
她就站在不遠處,和達芙妮·格林格拉斯站在一起。
她穿著一身,優雅的黑色連衣裙,那頭烏黑的長發,隨意地披著。
她看起來,和去年,沒有任何區彆。
依舊是那麼的漂亮,那麼的安靜,那麼的拒人於千裡之外。
可德拉科卻覺得,自己,像一隻被蛇盯上的青蛙。
他想跑。
可他的腳,像被釘在了地上一樣,動彈不得。
伊麗莎白,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目光。
她轉過頭,看了過來。
那平靜眼神,穿過喧鬨的人群,落在了他的身上。
然後,她那張,總是沒什麼血色的臉上,忽然,勾起了一個很淡的弧度。
德拉科,感覺自己的心臟漏跳了一拍。
霍格沃茨特快,在綿綿的細雨中緩緩地啟動了。
伊麗莎白靠在車窗邊,看著窗外那片越來越遠的麻瓜世界。
達芙妮,就坐在她的對麵,手裡,捧著一本關於古代魔文的書。
潘西,則像一個受了驚的小動物,縮在角落裡,大氣都不敢出。
車廂裡很安靜。
直到,車廂的門被人從外麵,拉開了。
是德拉科·馬爾福。
他站在門口,臉上此刻寫滿了掙紮和猶豫。
“我……”他看著伊麗莎白,聲音有些乾澀,“我能……進來嗎?”
潘西,驚訝地張大了嘴。
伊麗莎白連眼皮都沒抬一下。
達芙妮合上了書,那雙藍色的眼睛,冷冷地看著德拉科。
“有事?”
“我……”德拉科的喉結,上下滾動了一下,“我想問……關於我父親……”
“他很好。”
伊麗莎白,終於開口了。
“他隻是,找到了一個比黑魔王更值得他,效忠的主人。”
德拉科的臉,變得比紙還要白。
他看著伊麗莎白,那雙,總是充滿了迷戀和困惑的眼睛裡,此刻,隻剩下了無儘的……恐懼。
“進來吧。”伊麗莎白,終於將目光,從窗外收了回來,“坐。”
德拉科,像一個被抽掉了所有力氣的木偶,走了進來,坐在了離她最遠的位置上。
整個車廂,再次,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直到火車,緩緩地,駛入了霍格莫德車站。
霍格沃茨的開學晚宴,和往年一樣,盛大而又熱鬨。
但空氣中,卻彌漫著一股,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息。
鄧布利多,發表了他那充滿了暗示的開學致辭。
然後,他清了清嗓子,用有些無奈的語氣,說道:
“另外,我很‘高興’地向大家介紹,我們今年的新任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……”
禮堂的大門,被推開了。
一個身材矮胖、穿著一身讓人眼睛疼的粉紅色套裝女人,走了進來。
她那張,像癩蛤蟆一樣,寬闊鬆弛的臉上,掛著一個甜得發膩的虛偽笑容。
是多洛雷斯·烏姆裡奇。
她邁著她那兩條短粗腿,走上了教師席,在鄧布利多旁邊的空位上坐了下來。
然後,她用她那像小女孩一樣做作的聲音,打斷了鄧布利多即將開始的分院儀式。
“咳,咳。”
她發表了一篇,關於“魔法部將如何介入霍格沃茨的教學”的演講。
學生們,開始竊竊私語。
臉上,是無法掩飾的厭惡和煩躁。
伊麗莎白,用手撐著下巴,看著那個,在上麵自我感覺良好地,表演著的粉紅色癩蛤蟆。
那張,總是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。
“你不覺得,”她忽然側過頭,對身邊的達芙妮,用一種,隻有她們兩個人,才能聽見的聲音,輕聲說道,“那個顏色很礙眼嗎?”
達芙妮,看著她。
看著她那雙,平靜得像一潭死水的眼睛。
那雙眼睛的深處,正燃著兩簇充滿了惡意、屬於魔鬼的火焰。
“是有點。”達芙妮說。
“嗯,”伊麗莎白重新將目光,投向了那個還在喋喋不休的烏姆裡奇身上,“那,就把它,從我的遊樂場裡請出去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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