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裡,納威·隆巴頓,像一尊紮根於大地的雕像,雙手緊握著魔杖對準了地麵。
他那張敦厚的臉上,寫滿了與他外表,完全不符的沉穩和堅定。
“磐石高牆!”
轟隆隆——
地麵,劇烈地震動著。
四麵,由黑曜石構成、厚重無比的牆壁拔地而起,瞬間形成了一個堅不可摧的牢籠。
將那具石頭騎士,死死地困在了裡麵。
一個月。
他們從一群隻知道在課堂上背誦咒語的菜鳥。
變成了一支,配合默契、令行禁止、懂得如何在最殘酷的環境下,活下去的軍隊。
每一個人,都脫胎換骨。
如果說,一個月前,他們還是一群嗷嗷待哺的雛鳥。
那麼現在,他們,就是一群剛剛學會了如何用爪牙和利齒,去撕碎敵人的狼崽子。
就連最弱的羅恩,現在如果單對單遇上盧修斯·馬爾福。
誰輸誰贏,還真不好說。
伊麗莎白,靠在高台的符文石上,打了個哈欠。
“無聊。”她輕聲說。
達芙妮,坐在她的身邊,將一塊,削好的蘋果遞到她的嘴邊。
伊麗莎白,張開嘴,咬了一口,慢慢地咀嚼著。
“已經,榨不出更多的東西了。”達芙妮看著下麵那群,雖然依舊狼狽,但眼神,已經完全變了的學生,“再繼續下去就沒有意義了。”
“嗯。”伊麗莎白,又打了個哈欠,那雙總是懶洋洋的眼睛,眯了起來,“是時候結束了。”
她站起身,拍了拍手。
那清脆的響聲不大,卻像一道無形的命令。
場上,所有正在瘋狂攻擊的石頭騎士,瞬間停了下來。
它們眼中的紅光褪去,變回了那冰冷的幽藍色。然後,它們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,走回了牆邊的陰影裡,重新化為了一動不動的石頭雕像。
仿佛剛才那場毀天滅地的戰鬥,隻是一場幻覺。
所有學生,都像被抽乾了最後一絲力氣,一個個癱倒在地,喘著粗氣。
他們贏了。
雖然,沒有真正地打敗那些怪物。
但他們活了下來。
“恭喜。”伊麗莎白的聲音,從高台上傳來,依舊是那副沒什麼起伏的調子,“你們畢業了。”
沒有人歡呼。
他們,隻是,用混雜了恐懼、疲憊,和敬畏的眼神,看著那個站在高台上,魔鬼一樣的女孩。
就在這時。
一道刺眼的猩紅色光芒,出現在了地下空間的入口。
一隻,正在熊熊燃燒的巨大紅色信封,像一隻被激怒的獵鷹,尖嘯著朝著高台上的伊麗莎白直衝而來!
吼叫信!
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是誰?
是誰敢給這個女魔頭寄吼叫信?!
他是不要命了嗎?!
那封吼叫信,在伊麗莎白的麵前猛地停住。
然後,它張開了那張用憤怒和魔法火焰構成的大嘴。
一個帶著三分醉意、七分狂怒、足以讓整個霍格沃茨城堡,都為之震動的咆哮聲,轟然,炸響!
“伊麗莎白·塞西莉婭·莉莉絲——!”
“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、敗家的小——崽——子!”
“老娘辛辛苦苦珍藏了整整五十年,最後一批龍血精華和鳳凰的眼淚!是讓你拿來給這群還沒斷奶的小雞仔,泡澡喝的嗎?!”
“你是不是把老娘的魔藥儲藏室,當成你家的糖果店了?!”
“我警告你!你還要敢動我一瓶八二年的陳年火焰威士忌!我就立刻把你從霍格沃茲拎出來!把你綁在天文塔的塔尖上,當一整年的避雷針!”
“聽——到——了——沒——?!”
咆哮聲,在空曠的地下空間裡,久久地回蕩著。
然後那封吼叫信,“噗”的一聲自燃成了一堆灰燼。
整個世界,陷入了一片死一樣的寂靜。
所有,癱在地上的學生,都不約而同地抬起了頭。
他們用如同看到了太陽從西邊出來、見了鬼一樣的表情。
看著那個他們心中,無所不能、冷酷無情、神一樣的暴君。
伊麗莎白,依舊站在那裡。
隻是,她那張冰山的臉上。
出現了混雜了,無奈、頭痛,和心虛的表情。
【完了!這下玩兒完了!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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