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魂堡的午後,陽光把星絮花的影子拉得長長的,楊雪坐在藤椅上,指尖輕輕劃過膝上的淺棕色絨毯——那是周老師織的吉吉模樣,絨線柔軟得像真的皮毛。這幾天她總覺得大家怪怪的:呂強和熊宇經常抱著彩色卡紙躲進儲物間,趙燕總對著相機擺弄照片,連平時嚴肅的翔鋒,都曾在她路過主控室時,慌忙關掉了終端屏幕。
“在想什麼?”唐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帶著點笑意。他走過來,手裡拿著一頂淺紫色的絨線帽,輕輕戴在她頭上,“風有點大,彆吹著頭。”
楊雪仰頭看他,眼裡滿是疑惑:“你們最近好像有事情瞞著我。”
唐獅蹲下身,指尖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,語氣故作神秘:“秘密要等晚上才揭曉。現在,跟我走好不好?帶你去個地方。”沒等她回應,他已經伸出手,掌心朝上,眼裡的溫柔像盛著星光。
楊雪笑著把手放進他掌心,任由他牽著往前走。路過主控室時,她隱約聽見裡麵傳來壓抑的笑聲,剛想探頭,唐獅卻輕輕捂住了她的眼睛:“彆偷看,馬上就到了。”溫熱的掌心覆在眼上,帶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,楊雪乖乖停下腳步,任由他牽著,一步步往前走。
腳下的石板路漸漸變成柔軟的草地,風裡傳來星絮花的香氣,還混著淡淡的奶油味。唐獅的手慢慢鬆開,耳邊突然響起整齊的聲音:“雪兒,生日快樂!”
楊雪睜開眼睛,瞬間愣住了——星絮園裡掛滿了彩色的彩燈,串在藤蔓間,像把星星織成了網;平日裡的石桌被鋪上了淺粉色的桌布,上麵擺著一個巨大的星露果形狀蛋糕,奶油上綴著白色的星絮花和粉色的格桑花;周老師、李司令、胡博士他們站在桌旁,臉上滿是笑容;而人群裡,還有幾張熟悉又久違的臉——蘇彤正舉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,張阿姨手裡提著一籃桂花糕,古美琪則揮著手裡的畫板,眼裡滿是興奮。
“蘇彤!張阿姨!美琪姐!”楊雪驚喜地叫出聲,剛想往前走,卻被唐獅輕輕拉住。
“先彆急,”唐獅笑著,從身後牽過一隻毛茸茸的小動物,“還有一個驚喜要給你。”
那是一隻淺棕色的小藏獒,毛發光滑柔軟,像曬暖的陽光,它眨著圓圓的眼睛,輕輕蹭了蹭楊雪的手,發出軟糯的嗚咽聲。楊雪的眼淚瞬間湧了上來——這顏色,這眼神,像極了小時候的吉吉。
“它叫‘念吉’,”唐獅輕輕幫她擦掉眼淚,聲音柔得能化開陽光,“我托牧區的朋友找了好久,它很溫順,以後會像吉吉一樣,陪著你。”
楊雪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抱起念吉,指尖撫摸著它柔軟的皮毛,眼淚落在它的背上,卻笑得格外開心:“謝謝你,唐獅,我好喜歡它。”
“還有我們呢!”呂強舉著一個巨大的禮盒跑過來,身後跟著熊宇和林聰,“我們的禮物還沒送呢!”
眾人笑著圍過來,一個個禮物遞到楊雪麵前,每一份都藏著滿滿的心意:
翔鋒送了一個定製的觀測鏡,鏡身上刻著“星絮與你,皆為珍寶”,他說“以後看星星,再也不用怕看不清了”;
古力送了一把手工木雕的梳子,梳齒上刻著小小的格桑花,是他熬夜雕的,說“梳頭發的時候,就像看到春天的花”;
雷諾斯送了一個便攜的恒溫杯,杯壁上印著星絮園的全景圖,他說“以後喝牛奶,再也不用擔心涼了”;
李司令送了一本厚厚的相冊,裡麵貼著星魂堡每個人的照片,還有楊雪和大家一起撿鵝卵石、放祈福燈的瞬間,他說“把開心的日子都記下來”;
胡博士送了一個小巧的健康監測儀,能實時監測心率和體溫,他說“以後身體有不舒服,我第一時間就知道”;
趙潔送了一條手工編織的圍巾,用的是和星絮花同色的毛線,她說“冬天的時候,圍著它,就像裹著陽光”;
周老師送了一個吉吉模樣的絨偶,比之前的絨毯小一些,剛好能抱在懷裡,她說“晚上睡覺的時候,讓它陪著你,就像吉吉在身邊”;
呂強送了一幅畫,畫裡是楊雪抱著念吉,站在開滿格桑花的星絮園裡,旁邊還有吉吉的影子,他說“我把你最愛的都畫在裡麵了”;
熊宇送了一個裝滿鵝卵石的罐子,每個石頭上都畫著不同的圖案——有小太陽,有星星,還有念吉的腳印,他說“以後想撿鵝卵石了,不用去溪邊,看這個就好”;
林聰送了一本手寫的詩集,裡麵每一首詩都寫著星魂堡的日子,他說“以後想回憶的時候,就拿出來看看”;
葉輝送了一本關於溪流生態的書,裡麵夾著幾片風乾的柳葉,他說“以後去溪邊,我可以給你講裡麵的故事”;
趙燕送了一個相冊,裡麵全是她拍的星絮園的照片,從晨光到夕陽,每一張都格外好看,她說“星絮園的每一刻,都想和你分享”;
王民送了一個手工做的筆筒,用的是溪邊撿的木頭,外麵纏著彩色的繩子,他說“以後寫觀測記錄,筆就有地方放了”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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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力送了一個小小的口琴,他說“以後想聽歌了,我吹給你聽,或者你自己學,很簡單的”;
陳鋒送了一個定製的鑰匙扣,上麵刻著楊雪的名字,還有一個小小的“家”字,他說“星魂堡就是你的家,永遠為你敞開”;
蘇彤送了一條藏族風格的手鏈,上麵串著小小的銀飾,是她特意從家鄉帶回來的,她說“戴著它,就像我們一起回到了小時候”;
張阿姨送了一籃桂花糕,還有一張手寫的食譜,她說“以後想吃了,就照著食譜做,或者我過來給你做”;
古美琪送了一幅素描,畫的是楊雪和唐獅站在溪邊,手裡捧著鵝卵石,背景是夕陽,她說“我把最溫柔的瞬間畫下來了,希望你們一直這麼幸福”。
十九份禮物擺放在石桌上,像一座小小的小山,每一份都承載著大家的心意。楊雪抱著念吉,看著眼前的人,眼淚又一次掉下來,卻笑得格外燦爛:“謝謝你們,這是我過得最開心的生日。”
唐獅走過來,輕輕攬住她的肩膀,把一塊蛋糕遞到她手裡:“快嘗嘗,呂強和熊宇特意讓機器人做的,上麵的糖霜是星絮花的形狀,還有你喜歡的草莓。”
楊雪咬了一口蛋糕,甜美的滋味在舌尖化開,像心裡的感覺一樣,滿是幸福。念吉在她懷裡蹭了蹭,發出軟糯的叫聲,周圍的人笑著說著,彩燈在藤蔓間閃爍,星絮花的香氣混著蛋糕的甜香,風裡滿是溫柔。
楊雪看著眼前的一切——唐獅溫柔的眼神,大家開心的笑容,懷裡的念吉,還有桌上滿滿的禮物,突然覺得,吉吉好像也在這兒,在星絮花的影子裡,在風的聲音裡,在大家的笑聲裡,看著她,為她開心。
她輕輕摸了摸念吉的頭,又看了看唐獅,笑著說:“唐獅,你知道嗎?我現在覺得,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。”
唐獅低頭看著她,眼裡滿是寵溺,輕輕吻了吻她的發頂:“不,你是世界上最值得幸福的人。以後的每一個生日,我都會陪著你,大家都會陪著你。”
星絮園裡的笑聲漸漸傳開,伴著風,飄向遠方,像一首溫柔的歌。楊雪知道,這個生日,會成為她生命裡最珍貴的回憶,而身邊的這些人,還有懷裡的念吉,會一直陪著她,走過以後的每一個春夏秋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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