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隊長那一聲驚呼,如同平地驚雷,瞬間將林宸從實驗成功的短暫喜悅中驚醒。
他心中暗叫不好,立刻不動聲色地用腳抹去石板上的法陣痕跡,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疲憊和一絲“後怕”,轉身道:“趙隊長?您何時來的?弟子方才見此地似有魔氣殘留,心中不安,便嘗試用家中祖傳的一些辟邪土法子處理了一下,僥幸似乎起了些效果,讓隊長見笑了。”
他故意將淨化法陣說成是“祖傳土法子”,試圖淡化其重要性。
然而,趙隊長並非蠢人。他親眼看到了那法陣的光芒和魔氣被淨化的過程,那絕非什麼鄉下土法能解釋的!那精妙的法紋結構即便他沒完全看清),那有效的結果,都透著一種令人心驚的清奇思路!
他看向林宸的眼神徹底變了,驚疑、審視、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。他沒有立刻戳破林宸的托詞,隻是深深看了林宸一眼,語氣複雜道:“祖傳法子?……罷了,此地危險,勿要久留,速速歸隊!”
但這件事,顯然不可能就這麼過去。
回到營地後,趙隊長立刻將自己所見所聞,詳細記錄並緊急上報。
消息層層傳遞,很快便擺在了負責此次後山禁製修複工作的幾位內門長老麵前。
起初,長老們並未在意,隻當是某個弟子走了狗屎運或者誇大其詞。一個無脈雜役,能處理魔氣?天方夜譚!
但當他們看到報告中提及“以奇特法陣淨化”、“思路迥異於現行任何淨化術”等字眼,尤其是聯想到此子乃是玄墨長老親自點名留在藏籍閣的人時,態度頓時變得重視起來。
幾位長老秘密商議後,決定召見林宸。
還是在後山臨時營地的主帳內,林宸再次見到了那幾位氣息淵深的內門長老。氣氛比上次更加嚴肅。
一位麵容古板的長老率先開口,目光如電:“林宸,趙隊長上報,稱你自行布置法陣,淨化了一絲魔氣,可有此事?”
林宸心中早有準備,恭敬回答:“回長老,弟子確實嘗試了一番,用的是一些粗淺家傳技藝,僥幸成功,但消耗巨大,效果微乎其微,難堪大用。”
“家傳技藝?”另一位長老撫須,眼中閃爍著精光,“何種家傳技藝能處理魔氣?你且將法陣原理細細道來,不得隱瞞!”
林宸知道完全隱瞞已不可能,便斟酌著語句,將淨化法陣的思路,用這個世界能理解的方式,模糊地解釋為“引導紊亂之氣”、“以正合之”、“緩慢中和”等概念,刻意省略了具體的法紋結構和現代科學原理,隻強調其效率低下和局限性。
幾位長老聽得麵麵相覷,時而皺眉,時而眼中閃過驚異之色。
雖然林宸說得簡略,但他們何等眼力,自然能聽出這思路與現行所有淨化術都截然不同!現行法術多是依靠絕對強大的正能量強行轟散或封印魔氣,而林宸的方法,更像是一種“疏導”和“精細化處理”,雖然目前粗糙弱小,卻似乎蘊含著某種全新的、值得深入探究的可能性!
尤其是對處理那些細微、頑固、難以根除的魔氣殘留,或許有奇效?
帳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。長老們交換著眼神。
最終,那位古板長老清了清嗓子,語氣緩和了許多:“嗯……雖隻是粗淺嘗試,思路卻也有幾分……彆致。你能於危難中不忘探索,心係宗門,其心可嘉。”
他話鋒一轉:“然魔氣凶險,絕非兒戲,今後萬不可再私自嘗試,若有想法,需先上報,經允許後方可實驗,明白嗎?”
“弟子明白。”林宸恭敬應道。
“念你此次略有微功,且於法紋一道似有幾分……奇思,”另一位長老接口道,“特賞你下品靈石二十塊,凝氣丹五枚,另準你日後可憑此令牌,有限度查閱藏籍閣一層所有雜學類典籍。”
旁邊一名執事弟子立刻端上一個托盤,裡麵放著靈石丹藥和一枚木質令牌。
林宸心中一動,壓下激動,上前接過:“謝長老賞賜!”
他知道,這並非真正的認可,更多是一種投資和觀察。宗門看重的是他那“清奇”思路的潛力。
但無論如何,他獲得了更寶貴的資源——靈石可以支撐實驗,丹藥能輔助修煉,而有限度查閱一層所有雜學典籍的權限,更是為他打開了一扇更廣闊的知識大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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