確認了彼此的存在後,兩人緊繃的神經都稍稍鬆懈了些許,可緊接著,這片詭異空間所散發出的絕望感,又如潮水般將他們淹沒。時間流速異常緩慢,這意味著傷勢恢複如同蝸牛爬行般艱難,靈力補充也變得遙不可及,而逃生的希望,在這無儘的死寂中,似乎變得更加渺茫,仿佛被一層無形的陰霾緊緊籠罩。
“你沒事吧?”林宸走上前,目光落在楚雨楠蒼白的臉色和那道緩慢愈合的傷口上,心中一陣揪痛。他從懷中掏出一枚自己精心煉製的療傷丹藥,這丹藥效果相對較好,在這艱難的處境下,每一份資源都顯得無比珍貴。
楚雨楠接過丹藥,輕輕放入口中,服下後,微微搖了搖頭,聲音帶著幾分虛弱:“還好,隻是皮肉傷。但靈力幾乎枯竭,恢複起來……太慢了。”她看著自己傷口那緩慢到令人心焦的變化,秀眉緊緊蹙起,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。
林宸也深感棘手,他嘗試運轉功法吸收此地的靈氣。然而,那靈氣雖然純淨,卻如同涓涓細流,緩緩彙入乾涸的河床,效果微乎其微,根本無法滿足他們迫切的需求。
在這絕境之下,兩人不得不暫時放下以往那些若有若無的隔閡與戒備,開始真正意義上的合作與扶持。畢竟,在這未知又危險的空間裡,隻有攜手共進,才有一絲生存的希望。
林宸憑借著對能量的敏銳感知和科學思維,在這片混沌的空間中四處探尋。終於,他找到了一處能量相對穩定、空間裂縫較少的小型石坳。這裡就像一個避風的港灣,能為他們提供一個相對安全的臨時據點。
楚雨楠則憑借著更豐富的野外經驗,開始忙碌起來。她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些符紙和材料,精心布置了幾個簡易的警示和防護符陣。雖然在這特殊的環境下,符陣的威力大減,但聊勝於無,至少能為他們增添一絲安全感。
他們分享著有限的清水和食物,幸好林宸習慣性會儲備一些,否則在這絕境中,恐怕連最基本的生存需求都難以滿足。兩人在這片死寂的空間中,艱難地恢複著體力和靈力。
沉默,有時令人尷尬,仿佛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種無形的壓力;但有時,卻又催生坦誠,讓彼此的心更加靠近。
“你那臂鎧……”楚雨楠看著林宸那依舊閃耀著金屬光澤的左臂,目光中充滿了好奇,終於忍不住問道,“絕非宗門之物,甚至不像現今煉器流派的手法。還有你看破魔氣、修複古陣的手段……”
林宸沉默了片刻,他知道,有些秘密在生死與共後,已難以完全隱瞞。但古玉和“科學”的事情太過複雜和神秘,他還不想完全暴露。於是,他斟酌著語句,避重就輕道:“我機緣巧合,得過一些失傳的雜學傳承,於煉器、陣法略有不同見解。這臂鎧,是我自己根據那些知識琢磨出來的。至於魔氣……或許與我體質特殊有關,感知比常人稍敏銳些。”
他沒有提及古玉,也沒有提及“科學”,隻將其歸功於“失傳雜學”和“體質特殊”。
楚雨楠深深看了他一眼,沒有追問細節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,她也是如此。她輕聲道:“多謝。若非有你,我們恐怕早已命喪多次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林宸搖頭,真誠地說道,“若非師姐劍訣淩厲,我們也難以擊退強敵。”
氣氛在相互的認可和這詭異的獨處中,漸漸緩和了下來。他們開始交流著對這片空間的觀察,分享著各自對陣法、修煉的理解,當然,都有所保留,畢竟人心難測。他們甚至偶爾會討論起宗門內的局勢和“影殿”的威脅,仿佛在這絕境中,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和依靠的對象。
一種微妙的、基於共同困境和相互需要的信任感,開始悄然滋生。就像一顆種子,在這艱難的環境中,慢慢發芽。
數日後根據自身生物鐘模糊估算),兩人的傷勢和靈力都恢複了一兩成。雖然這恢複速度依舊緩慢,但已經讓他們有了些許底氣。他們決定擴大搜索範圍,尋找離開的線索或資源,畢竟,一直待在這個小小的石坳裡,永遠也無法找到出路。
就在他們探索到一片布滿巨大水晶簇的區域時,楚雨楠忽然停下腳步,指著遠處一座半嵌入虛空岩壁中的凸起,眼中閃過一絲驚喜:“你看那裡……像不像是……人工開鑿的痕跡?”
林宸凝神望去。隻見那岩壁之上,確實有一處入口狀的陰影,周圍似乎還有殘存的、幾乎與岩石融為一體的符文雕刻,風格古老而神秘,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久遠的曆史。
兩人對視一眼,皆看到對方眼中的驚疑與希望。這或許就是他們離開這片詭異空間的線索!
他們小心翼翼地靠近,每走一步都格外謹慎,生怕觸發什麼未知的危險。確認沒有明顯禁製後,他們緩緩走進了那處入口。
裡麵是一個並不寬敞的石室,顯然已經廢棄了不知多少歲月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,仿佛時間在這裡凝固。石室中央,有一張石床,床上赫然盤坐著一具覆蓋著厚厚灰塵的完整人類骸骨!
骸骨身上的衣物早已風化,但骨骼卻呈現出一種溫潤的玉質光澤,顯然其生前修為極高。骸骨麵前的地麵上,還放著一個材質特殊的黑色金屬盒子,表麵刻滿了複雜的封印符文,仿佛隱藏著無數的秘密。
這是一處上古修士的坐化洞府!兩人心中同時湧起一陣激動,也許,這個盒子裡的東西,就是他們離開這片空間的關鍵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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