昆侖山死亡穀的雷暴雲終年不散,生源手中的玉璧在越野車儀表盤上投射出幽藍光斑。副駕上的林小滿調試著蓋革計數器,屏幕上的輻射值隨著海拔攀升瘋狂跳動——這不是自然界的電離現象,而是某種古老的能量場在蘇醒。
"磁場軸向與人體督脈完全重合。"林小滿扯開衝鋒衣領口,鎖骨下的甲骨文刺青泛著霜花,"《山海經》說這裡是西王母的藥圃,看來......"話音未落,車輪突然打滑。生源急打方向盤,車燈掃過冰裂縫隙的刹那,兩人看見百米深的冰層下,隱約有青銅建築群的輪廓。
夜半紮營時,生源被腕間星圖的刺痛驚醒。玉璧不知何時懸浮在帳篷外,與月光共鳴出冷冽的弦音。他跟隨指引摸向冰崖,發現岩壁上嵌著無數冰針,針尾綴著風化的人發——這是《外經》記載的"冰魄鎖脈"禁術。當生源觸碰最長的冰針,整麵冰崖突然透明,露出內部巨大的青銅煉丹爐,爐身纏著早已石化的龍形鎖鏈。
"生源!"林小滿的尖叫從營地傳來。三個戴儺麵的黑衣人正在翻找裝備,為首者手中的青銅羅盤與玉璧產生磁暴效應。生源折返時踩碎冰麵,墜入突然開裂的冰縫。下墜中他抓住岩壁冰針,掌心被刺破的鮮血竟在冰麵繪出星圖——冰層深處,二十四尊冰雕銅人正擺出鬼門十三針的起手式。
林小滿甩出信號彈逼退黑衣人,順著冰縫繩索降下。強光中,她發現銅人眼眶裡封著琥珀色的"千年睛"——這是《拾遺記》中記載的西王母長生藥引。生源腕間星圖突然離體,與銅人陣列組成河圖大陣。冰層應聲崩裂,露出下方青銅宮殿的飛簷,簷角風鈴竟是人骨雕刻,隨著地脈震動奏出《靈樞》五音。
"青囊餘孽果然來了。"沙啞的女聲從殿門陰影中傳來。身著冰蠶絲祭袍的老嫗緩步而出,手中玉杖鑲嵌著七枚冰魄針,"李書記不過是老身養的蠱,真正的巫醫之戰現在才開始。"她掀開兜帽,露出與巫娥七分相似的麵容,左眼卻是顆流轉星雲的琉璃珠。
生源猛然想起水晶棺中那具空棺的倒影:"你是巫娥的孿生巫鹹!"老嫗冷笑揮杖,冰魄針化作七道寒光襲來。林小滿推開生源,頸後刺青騰起金色字符擋住致命一擊,字符卻在觸碰冰針時凍結碎裂。生源趁機擲出玉璧,璧中星圖與銅人陣共鳴,激發的能量波震碎巫鹹的琉璃眼珠。
"你以為西王母真在煉丹?"巫鹹獨眼流出血淚,"她不過是最早發現人體星圖的解剖者!"玉杖重擊地麵,冰層下升起百具冰封古屍,每具屍身都缺失不同臟器。林小滿突然嘔吐出金色黏液,她顫抖著翻開筆記本,三個月前拍攝的甲骨文正重組為駭人真相——那些古屍缺失的器官,竟被煉成了青銅丹爐的"五臟祭器"!
生源拽著林小滿跌入青銅殿,沉重的殿門在身後閉合。穹頂星圖突然亮起,二十八宿的位置嵌著人眼大小的"千年睛"。地麵水銀槽自動流淌,在中央丹爐下彙成任督二脈的圖騰。當生源將玉璧嵌入爐身凹槽,丹爐轟然開啟,衝出的不是藥香,而是具水晶解剖台——台上女屍身披西周鳳紋祭袍,胸腹間插著二十四枚隕鐵針。
"這才是真正的西王母......"林小滿的刺青蔓延至太陽穴,"她用自己身體驗證了《外經》的終極奧義。"生源觸碰女屍手腕時,冰封三千年的肌膚突然恢複彈性,隕鐵針自動離體,在空中拚出完整的北鬥九星陣。
殿外傳來冰層崩塌的巨響。巫鹹的玉杖擊穿殿門,冰魄針如暴雨傾瀉。生源福至心靈,抓起西王母手中的玉刀劃開自己手腕。星圖之血滴入丹爐,爐內千年藥渣突然複燃,青煙中浮現出岐伯虛影:"以血為引,以爐為樞!"
生源躍入丹爐的刹那,二十四銅人破冰而入。林小滿將全部乾擾器投入爐火,甲骨文刺青離體化作金線纏住巫鹹。烈焰中的生源感到奇經八脈與地脈相連,當他睜眼時,瞳孔已化作流動的水銀——整座昆侖山的能量正通過星圖彙入體內。
"青囊不絕,劫數往複......"西王母的歎息響徹冰穀。生源破爐而出時,手中多了一柄冰晶鍛造的"昆侖刃",刃身紋路正是《外經》終章。巫鹹在冰刃下化作雪塵,青銅宮殿開始坍塌,冰層下的龍形鎖鏈突然活化,托著二人衝上地麵。
三個月後,昆侖山科考站。
林小滿在顯微鏡下觀察冰魄針,發現針體布滿納米級的星圖刻痕。當她用液氮處理時,針尾人發突然舒展,顯露出用胎兒胎毛編織的《外經》禁術篇。而生源站在新發現的冰洞遺址前,手中的昆侖刃與冰川共鳴震動——刃尖所指的方向,正是羅布泊核試驗場的中心坐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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