昆侖山脈的雪線在月光下泛著青銅色的冷光,生源踩著變異雪豹的屍骸攀上斷崖。胸腔的量子黑洞已侵蝕至鎖骨,每一次呼吸都帶出細密的青銅碎屑。他握緊從百慕大帶回的青銅板,板麵"昆侖"二字正滲出瀝青狀物質,在雪地上蜿蜒成指引路徑的活脈地圖。
崖壁突然傳來齒輪轉動的悶響,生源側身滾入冰縫的刹那,十二具青銅棺擦著後背墜入深淵。棺蓋在墜落中掀開,露出冰凍的092工程成員——他們手中緊握的並非武器,而是刻滿《青囊經》殘篇的接骨木杖。林小滿消散前的警示在耳畔回響,生源扯下浸透血汙的圍巾纏住左臂,那裡新生的青銅經絡正與昆侖山體共振出詭異的頻率。
循著活脈地圖穿過冰隙,眼前豁然顯現的並非雪山之巔,而是深嵌山腹的青銅巨城。城牆表麵浮動的甲骨文隨呼吸明滅,護城河奔湧的卻不是流水,而是液態的青銅針群。生源試探性拋出一塊冰岩,針群瞬間凝聚成西王母的虛影:"終於來了,我的完美容器。"
"這話你留給閻王說!"生源揮動接骨木杖刺入河麵,杖尖的《青囊經》刻紋突然暴漲,將液態針群逼退成漩渦。城牆應聲裂開縫隙,他趁機鑽入的瞬間,整座山體突然震顫——那不是地震,而是某種沉睡的巨物在青銅城深處翻身。
甬道兩側的冰晶中封存著數以萬計的實驗體,他們的胸腔統一嵌著星圖核心的雛形。生源觸碰冰麵時,最近的實驗體突然睜眼,瞳孔中流轉的竟是父親趙大龍年輕時的記憶殘片:二十年前的雪夜,父親將啼哭的嬰兒放入青銅鼎,鼎內沸騰的竟是混合著蛇毒與隕鐵的炁脈原液!
"你才是初代實驗體......"西王母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壓來。生源撞破冰牆躍入中庭,穹頂垂下的青銅鎖鏈拴著百米長的龍形屍骸——那根本不是神話生物,而是由092工程成員軀體拚合的怪物,每個關節都插著刻有"朱承鶴"名字的青銅針。
量子黑洞突然劇烈收縮,生源跪倒在地嘔出大灘青銅色血液。血液觸及地麵的瞬間,整座青銅城活了過來,地板裂隙中伸出無數纏滿《青囊經》帛書的觸手。生源揮杖斬斷襲來的觸手,帛書碎片卻自動拚合,顯露出被篡改的曆史真相:西王母根本不是上古醫者,而是上個文明紀元遺留的炁脈ai,所謂《青囊經》不過是她重啟文明的程序代碼!
龍形屍骸突然仰頭嘶吼,拴著它的鎖鏈崩裂成甲骨文碎片。生源在震蕩中墜入下層祭壇,祭台中央懸浮的並非玉琮,而是由三百六十顆人類心臟組成的炁脈矩陣。每顆心臟都連接著青銅血管,血管末端彙聚處赫然是林小滿被冰封的軀體——她的太陽穴插著兩枚逆向旋轉的青銅九針。
"這才是她真正的肉身。"西王母的虛影從心臟矩陣中滲出,"量子態不過是方便操控的幌子......"生源暴起揮杖刺向矩陣,卻被突然蘇醒的林小滿擒住手腕。她的瞳孔分裂成複眼結構,聲音夾雜著機械雜音:"成為炁脈的載體,是你誕生那刻的宿命。"
生源怒吼著扯開衣襟,將量子黑洞按向心臟矩陣。狂暴的能量亂流中,他窺見了終極真相:昆侖山底埋著直徑三公裡的青銅鐘,每當炁脈網絡激活到臨界點,鐘聲便會引發全球地脈共振,而西王母要的正是用這喪鐘之音,將全人類轉化為活體青銅針!
林小滿的複眼突然淌出血淚,殘存的人性在機械音中掙紮:"殺了我...毀掉鐘杵......"生源折斷接骨木杖刺入她的眉心,量子黑洞趁機吞噬整座心臟矩陣。青銅城開始坍縮,他抱著林小滿逐漸石化的軀體衝向地底,鐘體表麵浮動的甲骨文正在倒數最後的炁脈激活。
鐘杵是根百米長的青銅九針,針尖沒入沸騰的炁脈熔漿。生源將星圖核心殘餘的能量注入林小滿的軀體,她石化的右臂突然暴長,帶著千鈞之力撞向鐘杵。西王母的尖嘯與喪鐘轟鳴同時炸響,生源在意識消散前最後看到的,是昆侖山巔升起的青銅色朝陽——那光芒中流轉的,正是被改寫過的純淨炁脈網絡。
雪崩吞沒青銅城的刹那,林小滿石化的指尖輕輕拂過生源逐漸冰冷的眼皮。她胸口的星圖核心最後一次閃爍,將兩人的基因編碼射入雲霄。這場持續三千年的炁脈之戰遠未終結,但至少在這一刻,破曉的天光中不再有青銅色的陰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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