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……那段時間，那些選擇，我很痛苦，不然我也不會現在才把這些話告訴你。”
林落塵眼眸低垂，“如果你要殺我……那就請便吧，我會留下留影石，告知曲姐姐我死於彌天秘境，讓她忘記我……”
“你真是這麼想的？”
沐玄音看著林落塵，想從其神情中看出來什麼。
但很可惜，林落塵表情平靜，好似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。
“我若不這麼想，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橫渡星空，來到這般浩瀚遙遠的星域。”
林落塵淡淡道，他戒指泛起白芒，一口神棺落在了地麵，“若你不信，大可檢查棺中是何人，我之所言有幾分真假。”
沐玄音深深看了林落塵一眼，仿佛要將其望眼欲穿。
可是……林落塵的話語、言行、舉止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，眼中是真情流露。
沐玄音心魂觸動了一下。
她從林落塵身上……竟看到了那個故人……
曲憶仙……
“有動永恒之花此等禁忌之物的心思，本仙本該將你鎮殺……”
沐玄音微微吐出一句話，仙眸冷漠：“但……因為沐泠汐……你要知道，是她救了你！”
“我知道姑姑對曲姐姐的特殊，也知道你對她的好……所以，若姑姑相信，我此生定不會負她。”
林落塵堅定道。
他的話語，依舊是半真半假，就連他自己……都不知道哪句話是真，哪句話又是假……
“嗯……本仙可以助你得到那株準長生神藥，但是……你要記住你說的話！”
沐玄音收起青劍，仙眸繚繞著的仙韻褪去，傾世仙顏歸於平靜。
“不管發生什麼事，又或者你有多少女人，但泠汐永遠都是正宮，你敢保證嗎？”
“這……”
林落塵陷入了短暫猶豫。
“你不願？”
沐玄音聲音有點兒冷。
“我對她們皆是一視同仁，無論是我的師姐、師尊、還是泠汐，在我心中都是最重要的人。”
“若要讓我以此選擇……我做不到……但泠汐有一絲危險，哪怕我拚上性命也要保其周全，此事我可向你保證！”
林落塵給出了回答，這是他的心裡話，他不喜歡在“感情”二字中做過多虛假言語。
沐玄音深深望了林落塵一眼，她沒有動怒，而是抿了抿唇，輕笑了起來。
她的笑容……讓星河失色，讓世界黯淡。在這片星空之中，她空靈聖潔，青衣隔世。
林落塵微微失了失神。
“不錯，本仙對你的回答很滿意，走吧……”
沐玄音清眸閃了閃，看不清她的表情。
隻是，在她轉過身去的時候，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自雪顏上滑落。
好像……牽動了她一絲不堪的回憶……
她好像懂了一絲……人的情感了……
……
那是一個不可追溯的時代……白衣勝雪的仙子坐在秋千上，偏頭看向那一旁舞劍的青衣女子。
“玄音，在你心中有沒有最重要的人？”
曲憶仙灑脫一笑。
此話聽起來無意，但卻有些難住了青衣女子。
“什麼是……最重要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