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免費”二字，無論在哪個世界，都有著難以言喻的魔力。
當“固本培元湯”和“免費品嘗”的字樣一同出現在木牌上時，它所吸引來的目光，遠比之前的套餐更加複雜和洶湧。
懷疑、好奇、貪婪、觀望……種種情緒交織在那些圍攏過來的外門弟子眼中。那鍋熱氣騰騰、散發著沉穩暖香的湯，成了後山此刻唯一的焦點。
第一個鼓起勇氣喝下湯的弟子，那聲脫口而出的“真的有用！很舒服！”，像投入平靜湖麵的第一塊石頭，瞬間激起了層層漣漪。
“真的假的？演的吧？”
“看他樣子不像是裝的，臉色好像真的紅潤了點……”
“免費的，試試又不虧！”
竊竊私語聲中，第二個、第三個猶豫著上前的人出現了。蘇婉依舊沉默，隻是重複著舀湯、遞出的動作，神情平靜，看不出絲毫心虛或急切。
每一勺湯遞出去，都像是一次無聲的驗證。
喝下湯的人反應各異。有的細細品味，臉上緩緩露出驚異之色；有的囫圇吞下，initiay感覺不明顯，但過了一會兒，那種溫潤滋養的感覺逐漸從胃裡彌漫開，驅散了部分修煉帶來的疲憊和暗傷，這才後知後覺地咂咂嘴，眼神亮了起來。
“咦？好像……肚子暖暖的，之前岔氣的地方沒那麼疼了？”
“這湯……勁兒挺足啊，但不是丹藥那種衝勁，怪舒服的。”
“師姐，這湯……真的免費？不能再給一勺嗎？”
真實的反饋是最好的辟謠利器。圍觀的人群躁動起來，原本的疑慮被好奇和占便宜的心理壓過，開始有人主動往前擠。
“給我一勺！”
“我也要嘗嘗！”
“排隊排隊！彆擠！”
小小的攤位前，竟短暫地出現了一條爭先恐後的小隊伍。蘇婉忙碌起來，一勺又一勺，那鍋原本滿滿的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。
王師弟不知何時也擠了回來，見狀主動幫忙維持秩序：“都彆急！蘇師姐說了每人就一勺！排好隊！”
他嗓門大，又是熟麵孔，倒是讓混亂的場麵稍稍有序了些。他一邊喊著，一邊偷偷朝蘇婉投去一個敬佩的眼神。這招以退為進，釜底抽薪，真是太絕了！
一鍋湯很快見底。後來沒喝到的人不免失望抱怨。
“怎麼沒了？”
“師姐，明天還免費嗎？”
“這湯賣不賣？多少錢？”
蘇婉看著空了的鍋底，和周圍那些意猶未儘、甚至帶著期盼的目光，一直緊繃的心弦稍稍鬆弛了一些。
她清了清嗓子，聲音不大，卻讓嘈雜的場麵安靜了下來。
“湯已試完。此湯用料耗時，無法日日免費。”她目光掃過眾人，“明日會少量供應，定價兩塊下品靈石一碗。今日未嘗到的師兄師姐，明日請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