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婉心中寒意森森,麵上卻不動聲色,甚至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為難和思索:“既然楚師姐如此說,我再推辭倒顯得不近人情了。不過,劉師妹症狀確實奇特,我需要準備一下,可否請兩位稍候片刻?”
楚瑤見她鬆口,眼中閃過一絲得意,以為她已入彀,矜持地點點頭:“可,我們便在此等候,望師妹快些。”
蘇婉轉身回到庫房,並未去取任何藥材,而是快速從自己存放個人物品的角落,取出一個小紙包,裡麵是她前幾日研究幾種沼澤地帶材料時,順手收集、經過處理的少許黑沼苔乾粉,氣味已被特殊手法封住大半,隻餘一絲若有若無的土腥氣。
她將紙包揣入袖中,又隨意拿了幾樣性平和的普通靈植做樣子,這才重新走出庫房。
“讓楚師姐久等了。”蘇婉說著,走到那劉師妹麵前,取出那幾樣普通靈植,“師妹請放鬆,我先為你號脈,確認具體情況。”
她手指搭上劉師妹的手腕,靈力微吐,並非探查,而是刺激。同時,袖中另一隻手悄然捏碎了紙包,將一絲極淡的黑沼苔粉末氣息,以內息逼出,縈繞在劉師妹鼻尖。
那劉師妹本就做賊心虛,手腕被蘇婉搭上時便是一僵,驟然聞到那絲若有若無、卻讓她體內被壓製的蝕靈瘴氣產生本能恐懼反應的土腥氣,頓時臉色劇變!她體內被強行壓製的瘴毒受到這“天敵”氣息的刺激,幾乎要失控反彈!
“啊!”她驚叫一聲,猛地抽回手,連退數步,臉上血色儘褪,指著蘇婉,聲音尖利顫抖,“你……你對我做了什麼?!”
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楚瑤和另一個跟班都愣住了。
蘇婉一臉“錯愕”與“無辜”:“劉師妹?我隻是為你號脈,你為何如此大反應?莫非是身體有何不適?”
“你……你那是什麼東西?好臭!”劉師妹語無倫次,她感覺體內那股陰寒燥熱之感正在加劇,手腕處的青痕似乎也更明顯了些,心中恐懼到了極點。
蘇恍然道:“哦,你說這個啊?”她攤開手,露出那幾株普通的靈植,“這是寧神花和地根薯,氣味是有些特彆,但絕無毒副作用。劉師妹反應如此激烈,倒不像是簡單的瘴氣入體,莫非……是沾染了彆的什麼?”
她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劉師妹的手腕。
楚瑤此刻也反應過來,事情恐怕有變,她狠狠瞪了那不成器的劉師妹一眼,強笑道:“看來劉師妹病情確實複雜,或許是我們搞錯了。就不勞煩蘇師妹了,我們這就帶她去丹堂!”說著,便要拉著還在發抖的劉師妹離開。
“楚師姐且慢。”蘇婉卻出聲叫住了她們,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傳入周圍所有看熱鬨的人耳中,“這位劉師妹症狀奇特,似是而非,倒讓我想起曾在某處古籍中見過的一種名為‘蝕靈瘴’的陰毒之物。此瘴極為罕見,且……通常並非自然沾染,需以特定法門引導方能入體。中者三日內,手腕必現青痕。劉師妹方才反應如此之大,莫非……”
她話未說儘,但其中暗示已足夠驚人。
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壓抑的驚呼和議論聲。
“蝕靈瘴?聽起來就好毒!”
“不是自然沾染?難道是……”
“楚師姐帶來的人……”
楚瑤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,她沒想到蘇婉不僅識破了陷阱,反而倒打一耙,將“蓄意陷害”的嫌疑引到了她們自己身上!她看著周圍那些懷疑、探究的目光,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。
“胡說八道!我們走!”她再也維持不住風度,厲喝一聲,幾乎是拖著那癱軟的劉師妹,帶著另一個目瞪口呆的跟班,灰頭土臉地匆匆離去,背影狼狽不堪。
院中寂靜片刻,隨即爆發出更大的議論聲。眾人看向蘇婉的目光,充滿了驚歎和更深一層的敬畏。
蘇婉站在庫房門口,麵色平靜地收起那幾株做樣子的靈植,袖中的手微微握緊。
楚瑤的陰招,被她險之又險地化解,反而讓其在人前大大丟了臉麵。但經此一事,她與楚瑤,乃至其背後的勢力,已徹底撕破臉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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