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舒臨將自己的共鳴力傳了進去,一道屏幕跑了出來,上麵有著各式各樣的功能,看得他眼花繚亂。
“點開共鳴力預估。”居義一邊說著,一邊將手頭上的酒一飲而儘。
哥舒臨照著指示點了點,屏幕上出現了一串文字,“推估等級十一”。
“師父,上麵顯示推估等級十一。”哥舒臨立馬向居義彙報道。
“嗯,跟我推估的差不多。”居義伸了個懶腰後,側躺了下來,“不過那隻是個參照值,是否到達瓶頸,還是要看你自身的狀態。”
居義打了個哈欠,一手撐著臉頰,似乎有些昏昏欲睡。
辛夷掀開了身旁木質的地板,從裡麵的夾層拉了件棉被,蓋在居義身上。
巨漢不再說話,翻了個身便躺在草蓆上,呼呼得睡起了大覺。
“你也彆怪他,師父他老人家也是真累了。”辛夷靠坐在哥舒臨的身旁,輕聲地說著話。
哥舒臨點了點頭,兩人沉默了許久。
“其實我不太知道,要怎麼跟你相處。”辛夷率先打破了沉默。
哥舒臨目光有些呆滯,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答。
“我很小的時候,家人就為了在殘像潮中保護我而犧牲了。我跟著州府的士兵,住到了收容區。”
“那個時候看著軍人們忙進忙出,拯救了一個又一個人,我覺得好崇拜,好想當這樣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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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我一個難民沒有家人,不知道該怎麼向他們開口,隻能每天聽他們在聊些什麼,看能不能知道些有用的情報。”
“終於有一天,我聽他們行軍要行經前將軍的居所,討論著有什麼忌諱,我就沒頭沒腦的偷偷跟了上去。”
“很意外的是,他們沒發現我,否則我應該早就被帶了回來,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好笑。”
“我跟呀跟,盼呀盼,也不知曉確切的位置,因為比較標誌性的建築,就隻有一個道觀。”
“我便進了去,謊稱自己是前將軍的親戚,跟父母走丟了,要他們帶我去。”
“道人們也是熱心腸,頂著風雪帶我過去。快到的時候,我跟他們提前道了彆,說我家人怕生,恐怕有些不太方便。”
“現在想想真的可笑,隔一個山頭,哪會不知道對方什麼人?可能家裡親戚有幾人,早就都閒話家常上了。”
“我又壞又笨對吧?撒了個破綻百出的謊,還有些沾沾自喜。”哥舒臨沒有說話,隻是望著這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女,搖了搖頭。
“就算到了師父這,我還是把慌扯到了道人身上。生怕師父他老人家,覺得我心性不行,把我拒之於門外。”
“那個時候我連共鳴能力都還沒覺醒,連能不能成為共鳴者都不知道,我很怕他不願意收我為徒。”
“師父他就是個容易心軟的人,他還是收下了我,把我當成自己的孩子照顧。我真的好怕,因為跟你相比,我隻是個愛說謊的壞胚子。”
“把你引薦給師父的決定,是我提出的,但最怕的人卻也是我。對我來說,師父就是我最後的家人,我好怕他對我失望。”
辛夷低著頭,側顏如細刻的冰凋,通透著無瑕。
而少年比起少女的臉,更在意她那眼神閃過的一絲憂愁。
“或許師父他老人家早就知道了,隻是根本不在意這點事而已。就算知道了,肯定也不會在意的。”
“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。你們相處久了,反而過於鑽牛角尖。就算隻是相處了沒多少時間,我也對師父有信心。”
“師姐你隻是想為了世人做更多的事,而且沒傷害到任何人,又有誰能責怪你?”布簾被晚風吹起,滿天飛舞的藍色光點,映入了兩人的眼。
“好美……但我就怕,連這片天空,都是謊言。”辛夷語氣有些顫抖的說著。
“那我們師徒三人,就一同向這說謊的天,討回公道吧!”哥舒臨指著天空,說著不著邊際的話。
不知為何,幾滴淚水從他眼角落下,他自己也毫無頭緒。
“莫名奇妙。”少女輕拍了少年的頭,臉上還是她慣例的一本正經。
背對著他們憨睡的嘴角,勾起了一道弧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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