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畔的綠草順著氣流擺蕩,圍繞著今州城的湖在光線下碧波蕩漾,讓盯的人眼球像被刺了幾針。
一條公路鋪了開來,些許的蜿蜒通向了城門口,路上和城門口熙熙攘攘,不少的巡邏兵士來回巡邏,各式各樣的人行走在馬路上和等待城口的檢核。
一名巡邏的士兵見到了從信標出來的四人,立馬快步走過去向夢英行了一個軍禮。
夢英簡單與士兵們寒暄後,牽著明鏡往城門走去。兵士們都是認得夢英的,而居義隻有被少部分的老兵認了出來。
老兵無不表情嚴肅,似乎是在嚴陣以待。身邊幾個資曆較淺的新兵,忍不住望向老兵們,希望能得到答案。
卻被老兵們瞪了幾眼,並得到了一個噤聲的手勢。幾名從軍多年的老兵在做完動作後,便繼續自己的勤務,好像都沒有看到那四人一樣。
幾名好奇心旺盛的新兵,因為得不到解答而竊竊私語了起來。但過沒多久,就被旁邊幾位比較長心眼的同伴給阻止,回到了各自的崗位。
夢英和辛夷被稱為今州兩大殺神,但那是以現役的標準來說。實際上兩人的戰力差的不是一星半點,夢英一把刀應該能對標一個辛夷了。
因此隱退的前將軍和從夢州過來兼任將軍的夢英,才是今州目前實際上的最高戰力。
居義可是貨真價實的五階共鳴者,足以彌補星級帶來的部分差距,讓他至少能在共鳴力總量占據優勢。
更何況他的實戰經驗,也不是一個二十歲的女子能與之比的。哪怕對方的天賦再高,也得花不少時間追趕。
今州最強的兩人同時出現在城門口的信標,帶了一個柔弱的男孩和一個脖子上有五節聲痕的少年,怎麼想都是件大事。
夜歸軍尚且能控製住輿論,但民間可不知道會謠傳成什麼樣子了。老兵們一個頭兩個大,隻覺得這將軍大人,真不是一般的粗線條。
四人走在往城門的公路上,夢英一路上向巡邏的士兵行簡單的注目禮,一邊牽著縮在她腰際邊上的明鏡。
為了配合明鏡的步調,四人走得很慢。哥舒臨平常在道觀玩的時候,也極少見到明鏡。
要不是其他孩童提到過,他還真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,總是自己窩在角落讀書。
“令尹大人好!”城口的士兵見到夢英,無不立正敬禮,頗有朝氣地打著招呼。而夢英也會立馬給他們回禮,並沒有絲毫的怠慢。
哥舒臨多少還是有點好奇,士兵們照理來說應該叫她將軍的,怎麼又叫錯了呢?再者,這居然沒觸發夢英的被動,也真是奇了。
通過城門口時,慣例的又是一陣寒暄和慰問。並在簡單的通報後,讓四人走個過場就進了城。
進去以後是一整片的軍營,有正在訓練的新兵,亦有在交辦任務的領隊。
所有人見到夢英後都停下原本的動作,恭敬地行了一個軍禮。在夢英招手示意他們免禮後,眾人才回歸到自己的位置。
“城內沒有其他信標嗎?”哥舒臨一直對這件事很困惑,信標這麼方便的東西,設置在城內應當是更方便才是。
“前陣子發生了不少事,今州現在並不太平,要防範宵小必須嚴加看管,城內的信標都暫時禁止傳送了。”夢英滿臉憂慮地回道。
哥舒臨的疑惑則是直接寫在臉上,夢英好歹也是大人物,難道她也需要跟著檢核?
此時居義看出了自己弟子的心思,拍了拍哥舒臨的肩膀對他說:“等你有一天成為將軍,你就會懂了。”
哥舒臨點了點頭,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將軍,但師父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。便不再思考這件事,繼續跟著往城內走去。
然而,就當他們過完橋登上階梯時,異變突生。
一個身穿紅色鬥篷的人,提著兩把匕首朝夢英砍了過去。哥舒臨見狀,立馬拔起辛夷當初訓練時,丟給他的製式訊刀,將對方給擋了下來。
少年近看才發現,對方身形十分嬌小,看起來還未成年。但透過對方的匕首,能明顯感覺到共鳴力傳導的痕跡。